人走了之後,謝方竹盯著那小麻袋,沉默了下,才伸手解開。
裡面全是信封,隨意拿出一封拆開,裡面是兩張印有他們煤礦名頭的信紙。
兩頁全滿滿寫了字,字跡工整秀氣,可信的內容卻狠毒至極。
謝方竹的心像是漏了一拍,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抿著唇又拆了幾封。
依然是同一個人的筆跡,信的內容大同小異,除了對父母哥哥的關懷問候,就是惡毒謾罵。
門又被打開了,進來的是採煤隊隊長。
看到謝方竹愣了一下,「小謝,還沒回家啊?」
「嗯。」謝方竹淡淡應了一聲,把手上的信塞回麻袋裡,「現在就走。」
話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隊長辦公室。
瞅著他的背影,採煤隊隊長疑惑地自言自語:「昨天晚上還高高興興的,咋突然不高興了?」
末了,端起杯子啜了口熱茶,「年輕人的心思真是難猜啊。」
離開辦公室後,謝方竹單車踩得飛快,速度快的鏈條都快冒煙了。
到了蘇堂彎大隊,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找人把還沒走遠的王鐵柱揍了一頓。
在暗處看著王鐵柱被揍得哇哇痛嚎,他才面無表情地往回趕。
翻箱倒櫃把結婚證明,以及其它有沈瑩瑩筆跡的東西全找了出來。
不死心地對了無數遍,企圖看出偽造的痕跡。
但很可惜,字跡一模一樣,顯然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而且這些信紙新舊不一,不是在同一階段寫的。
不是作假,每一封確實都是沈瑩瑩寫的。
謝方竹的力氣仿佛在瞬間被抽乾,心痛的無法呼吸,連站都站不穩了。
高大的身軀蜷縮在角落,他不可置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媽,你不要擔心我的事。他根本不敢反抗我,在我面前就跟條狗一樣,就是讓他吃糞,也搖著尾巴樂的不行。
——前兩天井下瓦斯爆炸,死了四個人。謝方竹怎麼沒在裡面呢?真希望礦難能落到他身上,那樣哥哥就能頂他崗了。
——媽,他在礦上人緣很好,我也不好去打聽。要不你去打聽一下,怎麼才能讓他在井下遇難?看到他那張臉,我就想吐。
——媽,吳廠長說要娶我了,我要成為廠長太太了。等我跟老吳到S市,就把地主崽的500塊寄回去給三哥做彩禮。
——對了,你們過一個月再上來,到時候以他怎麼把人搞不見了跟他鬧,他就一軟腳蝦,肯定能敲上一大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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