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謝方竹不知道這還能怎麼解釋,但能聽到這話,他真的很開心。
「好,我等你。」他低聲道,湊近她耳畔,動容道:「媳婦,我好愛你。」
聲音與剛剛截然不同,甚至還帶著了促狹的笑意。
沈瑩瑩還是頭一次對人有了憐惜的感覺,這哪是喪心病狂的大反派?
這是她戀愛腦的傻狗子啊!
想到這,她心中一片柔軟,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臉側。
親昵地在他喉頭親了親,「老公,你答應過我的,明天會請假陪我,可不能反悔。」
話落,又道:「你今天真是嚇到我了,我想要安慰。」
她唇落下的地方,似有電流經過,酥酥麻麻的,剎那間蔓延至全身。
雖然她的話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但他就是聽明白了。
不由咽了咽口水,黑暗中的眼也迷瞪起來。
「好。」
……
謝方竹從家裡出發前,沈瑩瑩特意讓他開了燈,當看到那明顯輕快了的神色。
這才放他去上班,不然就他之前那心事重重的樣,她還真不放心他出門。
謝方竹走後,她也不睡覺了,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翻箱倒櫃開始找沈家給他的信。
他藏的很隱秘,沈瑩瑩幾乎把整個家都翻遍了,才找到那袋子信。
她知道原主會經常給家裡寫信,可沒想到匯總起來竟然這麼多,起碼幾十封起步。
沈瑩瑩有原主的記憶,所以對大部分信的內容都有印象。
但有印象和真正看到的感受是不一樣的,當親眼看到那些文字出現在自己眼前,沈瑩瑩就一個感受——透心涼。
原主瞧不起謝方竹就算了,但作為夫妻,且在謝方竹盡到丈夫責任前提下,咒人家在井下出事,甚至還讓母親想辦法讓他出事,簡直太惡毒了。
這樣的她,和小說里喪心病狂的謝方竹又有什麼區別?
沈瑩瑩看得仔細,當看到其中有些信上水滴的印記,不由自主想起今天下午謝方竹那雙通紅的眼。
這傻狗子該不會哭了吧?
頓時,她的心像被什麼狠狠地撞了下,難受的不行。
從前她覺得這鍋背了就背了,但現在,她非得把這口鍋從背上揭了。
不然就算最後成不了謝方竹心裡的刺,也會成為她的。
……
翌日下午,沈瑩瑩下班後,謝方竹又去接她了。
身上依然掛著不少雪花,沈瑩瑩像昨天那樣把他身上的雪花都拍了。
「怎麼又來了?不睡覺是要成仙嗎?」她的眉頭皺的像麻花,「那樣可不行啊,你還養我到七老八十,可不能早早成仙了。」
「今天睡了挺長時間,不困了。」謝方竹溫柔地看著她,「而且,我很想早點看到你。」
這是實話,雖然昨天已經被安撫好,但她沒在身邊,到底還是患得患失,除非把她放在身旁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