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而他媳婦,還有二弟媳婦也怕了,不僅怕的不敢從娘家回來,甚至同時跟兩人堅決提出離婚。
雖然他和二弟打媳婦是被逼的,但旁人不這麼看。
因此很快,他們家男人打媳婦的謠言就在村里傳遍了,不僅如此,還傳到周圍的鄰村去了。
這導致前不久他三弟好不容易說上的媳婦又吹了,畢竟沒有哪個父母會把女兒,嫁給沒錢還有打媳婦惡習的家庭里去。
再這樣下去,他和二弟媳婦跑了不說,還沒嘗過女人的三弟怕是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身為大哥的沈運來那叫一個痛心。
而現在看到謝方竹有緩和下來意思,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繼續訴苦:
「妹夫,你是不知道啊,那個時候,為了找妹夫你要的東西,我連續兩天兩夜沒合眼,腿抖的跟篩子似的。」
「但什麼事,都沒有妹夫的事重要,所以我硬是撐著去親戚家找,結果最後摔到了田裡,要不是有人及時發現,這會我就是個死人了。」
末了,似回憶起什麼,他嘆了口氣:
「妹夫啊,現在想想,以前我和我的家人真是畜生,那麼欺負你,我真是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怎麼樣才能讓謝方竹真正動容呢?
沈運來思索了下,最後激昂道:「要是能回到從前,我一定把那時候的我摁尿桶里悶死。」
聽著沈運來一口一個妹夫喊的那叫一個親熱,謝方竹面上和煦的笑意斂了些,嗤笑著看著他。
「大舅子,現在悶也不遲啊。」
正說的起勁的沈運來一愣,怎麼也想不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畢竟正常人說不出這種話。
可他也很快意識到,謝方竹哪是正常人啊?
他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不由暗惱自己蠢,不過卻不敢表現出半分,訕笑道:「……妹夫,你真會說笑。」
話落,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因為謝方竹正帶著他往山里走。
而不是他想的招待所,或者是謝方竹自己的家。
往山里安頓?
沈運來背後緩緩升起涼意,腳下步子下意識也慢了起來。
「妹……妹夫,你這往哪去啊?」
「你害怕?」謝方竹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如果是其他大男人,沈運來確實不會怕,可這是謝方竹,他怕!他怕被毀屍滅跡啊!
大冬天的,沈運來的冷汗都給逼出來了,關鍵時候小命要緊,也不敢再奢想其他的,把手裡的麻袋給謝方竹。
吞吞吐吐道:「妹、妹夫,家裡還要好多活要忙,東西我帶上來了,就不久待了,我、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