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半個月,到了除夕。
往年張東鳴都會在除夕前回老家,不過今年因為剛結婚,再者姜葉丹人有些不舒服,坐不了長途班車,也就留在礦區過年了。
本來他是想喊謝方竹還有沈瑩瑩,到他和媳婦的小窩過年的。
但無奈在電廠申請的職工婚房還沒下來,在現在的小窩裡過年也太擁擠了些。
所以最後聽了謝方竹小夫妻的意見,到他們家過年。
舅甥倆都是疼媳婦的,大冬天大過年的捨不得媳婦忙活。
因此張東鳴和謝方竹兩個大男人包攬下了年夜飯,沈瑩瑩和姜葉丹各負責一道拿手菜就行。
酒足飯飽後,舅甥倆也是心有靈犀地起身收拾殘局。
沈瑩瑩和姜葉丹本來要去幫忙,結果還被張東鳴趕走了,那架勢,好像是要和謝方竹說什麼悄悄話,讓兩人別打擾他們。
不用幹家務事,沈瑩瑩和姜葉丹也樂得清閒,屁顛屁顛地回燒著煤爐子的八仙桌前嗑瓜子。
磕了兩顆後,沈瑩瑩好奇地往後院一瞅。
只見昏黃的燈光下,張東鳴不住地往謝方竹那邊靠,許是故意壓低了聲音,在堂屋裡的兩人一點都聽不到。
沈瑩瑩又抓了一把瓜子,說:「也不知道舅舅和謝方竹在搗鼓什麼,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誰知道他?」姜葉丹開口,嘴上說的雖然是滿不在乎的話,可臉上卻忍不住浮起了慵懶笑意,「整天沒個正經。」
「舅舅平時可正經了。」沈瑩瑩忍不住笑,「也就對葉丹姐你這個媳婦不正經。 」
雖說現在姜葉丹已經成了她舅媽,但姜葉丹就比她大7歲,喊舅媽實在有些彆扭,所以沈瑩瑩一直像之前那樣喊她。
聞言,姜葉丹面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剝了瓣橘子放在嘴裡輕聲嗔道:「瑩瑩你真是……小姑娘說這話也不害羞。」
「這有什麼害羞的?」沈瑩瑩沖她笑嘻嘻地擠眉弄眼,「男人要是在媳婦面前還正經,那就不正常咯。」
說話,見她那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想起剛剛自己吃的那個,忍不住問:「葉丹姐,你不覺得酸嗎?剛剛我吃了個好酸。」
「我覺得還行。」姜葉丹笑了笑,分了一半給她,「你嘗嘗看這個。」
沈瑩瑩接過,順手剝了一瓣放嘴裡,結果才咬下去,小臉直接酸的扭曲。
「好酸!」
「這麼酸嗎?」姜葉丹皺了皺眉頭,也跟著剝了瓣放嘴裡,臉色沒多大變化,「還好啊。」
「哪裡還好?」沈瑩瑩齜牙咧嘴地剝了一顆糖放嘴裡,「酸的我牙齒都快掉了。」
「那可能是我的原因。」姜葉丹又剝了瓣橘子放嘴裡,「可能是我最近老冒酸水,才對酸味不那麼敏感。」
聽她這麼說,沈瑩瑩忽然反應過來,湊近輕聲問:「葉丹姐,你是不是有了啊?」
姜葉丹愣了一下,下意識算了一下自己月事的日子,才發現已經推遲了十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