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喝的醉醺醺繼父目光放肆地落到她身上,眼裡迸射出一種野獸鎖定獵物的精光。
「嘿嘿嘿,小丹吃麵啊。」他搖搖晃晃地往姜葉丹那邊走,「真巧,我今天下午吃的也是面。」
瞧著他那油膩的獰笑,姜葉丹噁心地差點把剛剛吃下去的面都吐了出來。
端著面正想越過他往外面走,可才起身,就被攔住了。
那隻油膩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夾雜著惡臭的酒氣迎面而來,另一隻手不安分地往她領子裡伸。
姜葉丹已經成年了,在長期惡劣環境鍛鍊下,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怯弱膽小的少女。
猛地將還沒吃完的面碗扣到繼父頭上,她憤怒大喊:「滾!」
她繼父還是第一次遭遇到這種對待,憤怒地不得了,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死命捶去。
姜葉丹不甘示弱,堪堪掙脫後,跑到灶房拿起菜刀,就要不管不顧地往她繼父身上砍去。
但男女力量懸殊,她繼父又是乾井下的,力氣大的不行,即使她拿刀,也就給她繼父破了點皮。
繼父奪過菜刀一把扔了,再度揪起她的頭髮,死命地打。
邊打還邊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姜葉丹寧死不屈奮起反抗,兩人再一次扭打起來。
裡屋的薑母聽到外面的動靜,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看到瘋狂打在一起的兩人,神情有些愣,隨即晃到兩人旁邊,似著了魔一般地對姜葉丹神經兮兮地念叨:
「他要睡,你就給他睡,又不是沒睡過,當什麼貞潔烈女?家裡東西都被砸了,沒得用了,你去買嗎?」
「賤蹄子賤東西下賤玩意賤賤賤……」
這一次,姜葉丹沒讓那男人得逞,一腳踢中那人命根子,趁夜跑出了家裡。
一瘸一拐地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腿上被剪刀戳中的傷口還在不停流血,胸口和左手仿佛跟碎掉得好累,
不僅如此,她也覺得好累,索性找了個路燈柱子,直接躺了下來。
她看到不遠處一個人慢慢走過來,長得瘦瘦高高的,看著是個男人。
礦上的男人都是狼,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深更半夜看到她在這裡,會不會強/奸她呢?
這樣她今天還能活嗎?
「同志,你還好嗎?」
姜葉丹沒吭聲,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男人。
那男人和普通礦工不同,單眼皮,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
等到了跟前,張東鳴才發現這渾身都是血的人是個小姑娘。
她身上的血還在不停地流,在小腿旁邊匯成了一小灘,如果坐視不管,在這大冬天,怕是會出人命。
想了想,他溫聲問:「小姑娘,還能走路嗎?」
他本意是如果可以走路,他就扶她去醫院。
然而姜葉丹依然沒有吭聲,張東鳴皺了皺眉頭,「小姑娘,冒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