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面色有些慌張，眼睛恢復了正常的顏色，好似對剛才的事情沒有記憶一般。
小鳳凰翹著尾羽，顛顛繞著兩人走了幾圈，頭一歪，「嘎？」
聲音清麗好聽，尾音帶著婉轉的調子，只是，這「嘎」，怎麼與市場上賣的鴨子的叫聲一樣？
許是晉至化神，也許是小鳳凰修為有了進步，腦海中小鳳凰傳來的聲音已經能表達更多的意思了。
小孩體內靈力中夾雜著奇怪的東西，那東西連鳳凰的涅槃之火都不怕。
紀明曦將手放在小孩頭頂，一縷神識探了進去，誰知道剛進去，就斷了聯繫。
他現在無法探尋小孩體內情況。
為什麼會這樣？
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現在可是化神期啊，竟然連探查他的內里都做不到。
紀明曦眯了眯眼睛，似在思考什麼。
半響，他又放出多一點的神識，可剛接觸到顧安，他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渾身一抖。
紀明曦連忙幫神識收回，生怕傷害到他。
「怎麼了？」
顧安輕聲道：「有點疼。」
紀明曦不敢在探，只是小孩身上的情況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
小孩本就心思敏感，很輕易就覺察到紀明曦的情緒，兩隻小手不知所措的握在一起。
「師父……」聲音像只小貓似的，稍不留意就被風吹走了。
幸而，紀明曦一直留意著他，聽到他叫，便蹲了下來，與小孩平視。
「怎麼了？」
「師父……」顧安手中捧著一個繡著蘭草的荷包，那正是紀明曦的芥子空間，「師父，以後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嗎？」
「不要說那些話。」
紀明曦摸了摸他的腦袋，「師父答應你。」
小孩這才換上了笑臉，只是剛蓄滿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紀明曦在心裡嘆了口氣，連忙用手帕給他把眼淚擦了，「小哭包。」
小孩正是缺愛的時候，十分想撒嬌，小手輕輕扯著紀明曦的衣角晃了晃。
只是，這小小的動作，就讓衣角散架了。
這一身法衣，早已經因為雷劫而變得破破爛爛，不如襤褸了。
顧安看著手中的衣服碎片瞠目結舌，隨即亮了亮眼睛，「師父你衣服破了，穿這件。」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眾所周知，法衣製成之後，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大變小的，只需要靈力維繫。
紀明曦失笑，他們哪就落魄到需要師徒同穿一件衣服的境地了？
更何況……
「衣服給我穿，你要光屁股嗎？這麼大了，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