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怒喝:「大膽!」
那侍從哆哆嗦嗦道:「您快去看看吧。」
這個時候,紀明曦也不能走了,跟著掌門的身後,去了執法堂。
執法堂直屬於執法長老手下,平日裡被調教的明明白白,一個個就像是行走的律法。
因此,執法堂所在的正陽峰可以說是整個宗門最安靜,最守規矩的地方。
沒有弟子願意道正陽峰串門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執法長老逮著,少不了被訓。
可是,現如今的正陽峰那叫一個熱鬧。
哭嚎聲,叫罵聲,混在一起,吵得人頭疼,就連執法長老的臉都愈加鐵青了。
紀明曦隔得遠遠的就看到那掌門夫人撲在殷青子的身上,許是以為這樣能讓執法長老忌憚,停手。誰知道,執法長老面不改色 ,竟然當她不存在一樣,手中漆黑的玄木棍照落不誤。
玄木生於大漠之地,生長不易,而玄木棍的用材則取自玄木之心,是玄木最硬的地方。玄木棍比煉化的鐵器還要堅硬。
一棍沾身,那掌門夫人張了張嘴,幾乎說不出話來,半響才哭嚎道:「你們是要將我娘兩打殺在此啊。」
執法長老面不改色,「這是奉掌門之令,夫人莫要在這撒潑打諢。」
「我不信!今天誰也不能打我兒。」
殷青子剛才挨了幾棍子,現在又疼又怕,哭喊著:「娘!娘,我疼!」
「乖兒!娘在。」
執法長老見她心意已決,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手中的棍子立馬再次落下。
豈知,那玄木棍剛接觸到掌門夫人的身體,便立馬折斷了。
她身上有靈器。
玄木棍雖堅硬,但並非靈器。
從他執掌執法堂開始,還沒有人敢在受罰的時候使用靈器的。
執法長老冷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宗門的規矩不能壞在我的手裡,阻礙執法者,其罪相等,再取兩個棍來。」
掌門夫人一聽,臉的白了,「你敢!」
也在此時,掌門趕到,站在了掌門夫人的面前。
「他敢。」
見到掌門來,夫人立馬換了個神色,楚楚可憐道:「夫君,青兒年齡尚小,經不起這棍子啊。」
「他知錯了,就饒了他這回吧。」
殷青子趴在執法凳上,被兩個弟子摁著,聽到母親的話,像是上了岸的魚似的彈動著。
「爹!爹,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誰知道,他們不求饒還好,求饒了,掌門心中火氣更勝。
堂堂男子漢,既不敢於擔當,又沒有骨氣,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孩子?
只是……
掌門看著夫人,問道:「你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