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眉梢輕挑,指尖落在鍵盤上,慢條斯理地打出一句話:【讓填空都成真】
指尖輕觸回車,這句話被發送的瞬間,安酒四周陷入黑暗。
???
停電了?
安酒到處摸了摸,沒有摸到任何實物,連自己的筆電都沒在手邊了。
下一秒,周身世界霎時清明,不僅如此,他仿佛還受到一股不可抗力,猛地撞上了什麼堅硬事物。
他睫毛微顫,無法適應驟亮的光線,手順勢往前推了推,意識到所謂的「堅硬事物」,是某個成年男性的胸膛。
感覺很強壯,因為手裡的好像是胸大肌!
蹭蹭。
再蹭蹭。
隨後他便被人不講道理地推遠了。
美好的手感突然消失,安酒就被人拽到了一邊,視線晃動了好一會兒,才從懵逼的狀態中脫出。
面前人挺多的,三個。
還都不說話,沉著臉看自己。
安酒敏銳地覺察到氣氛微妙。
正對著的那個人,一身黑色的重工羊毛大衣裹著訓練得當的身材,除此之外,眉骨和鼻樑均是高挺,像冬季里向遠處眺望不可及的濃色森林。
沒搞錯的話,這是胸大肌的主人。
安酒瞅了眼他胸口,嗯……剛才應該是撞在他的針織內搭上了,難怪手感那麼好。
吸溜吸溜。
沉默沒有持續多久,身邊有人開始爭辯,氣氛變得焦灼急促,接著,安酒被莫名扯了一把。
有人指著安酒:「你來說,你不是看見諸訣偷了我的手稿嗎?」
安酒眨眨眼:「啊?」
你誰啊?
這個「啊?」似乎有什麼魔力,他說完後,身邊迎來一陣寂靜,冬日裡枝葉拂動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安酒打算好好理一理面前的人際關係,可那三人仿佛在沉默中已經達成了某種和諧,胸大肌的主人各自安撫了一番,帶著其中一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好好的吃瓜現場霎時散了,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安酒輕輕嘆氣。
還以為是群英薈萃,沒想到是蘿蔔開會。
耳邊突然傳來凌厲風聲:「啪——」
腦袋嗡嗡作響,安酒瞪大雙眼,視線所及的地面磚塊都好像帶著重影在晃動。
「廢物!」
說話的是方才要他以目擊者身份站出來指證的人。
罵完,他氣憤地轉身離去,留下安酒獨自凌亂。
安酒呆了好一會兒,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我……擦?」
他呲了呲牙,用手摸著自己臉頰,仰頭看向那人的背影,眸子緊縮。
靠,反應慢了!
但凡多給他五秒這巴掌也就扇回去了!
火熱的疼痛過去,安酒放下手,來回看了一圈,發現一些異樣。
他的手好歹也是好好保養了的,怎麼可能這麼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