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住的很近,」身後簡頌聲突然開口,「看來花了大價錢。」
安酒愣了兩秒,立刻撐著下巴看向車窗外,臉紅著狡辯:「……只是湊巧,我之前那套公寓漏水。」
簡頌聲不置可否,沒有再提起安酒搬家到他附近的事。
二人很快抵達越白家小區樓下,越白自然地坐在了簡頌聲身邊。
「我做了便當,」越白把它給簡頌聲,「你喜歡的吞拿魚三明治。」
簡頌聲接過去打開:「做這個費時,你起的很早?」
「還好,只是想起來你以前總是不吃早飯,怕你今天又沒吃。」越白沖他笑了笑,嘴角彎彎的。
安酒不動聲色,看穿了越白企圖從不斷提及「從前」來喚醒簡頌聲曾經對他的愛意。
可他是否意識到,「從前」也包含著簡頌聲年少痛苦的失戀、被切斷所有經濟的失意,以及與父母親密關係的失去。
他們談論到路邊一家生煎包店時,簡頌聲開口:「沒記錯的話,以前安酒經常早上吃這個。」
越白往前瞧一眼,才想起安酒,假裝與安酒熟稔地說:「是啊,安安初中的時候老是來不及去食堂吃飯。」
安酒在心中冷笑,「安酒」為什麼會吃不上早飯,還不是因為有人要他大早上去買早點給簡頌聲,還要說是「越白讓我給你的」。
「現在住的這麼近,不至於吃不上早飯了吧。」簡頌聲說。
安酒聽到「住的近」這三個字,臉上騰地一紅,剛抬眸想從後視鏡里偷看簡頌聲,卻不想直直撞上簡頌聲如墨雙眸,不免心虛,飛快垂下眼睫,久久不敢出聲。
「安安,頌聲問你呢。」
「現在……能吃上了。」安酒低聲說。
簡頌聲輕笑,像是捉弄了什麼脾氣膽小的貓一樣心情宜佳,將手裡的便當蓋起來,說:「我早上吃過了,這個中午吃吧。」
越白沖簡頌聲抱怨:「中午吃就不新鮮了……」
但簡頌聲也沒有搭話,只是偶爾從後視鏡里看副駕上那個沉默寡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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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共同抵達高爾夫球場,先前往更衣室換上球服。
簡頌聲是這裡的常客,換好球服後與今日來的合作夥伴在休息室閒聊。
話不過幾句,便有人視線挪動,看向門口,又看回簡頌聲的球服,人精似的笑著打趣道:「門口的帥哥是哪位帶來的啊?」
眾人聞聲而動,只見青年面若桃李,唇角銜著淡淡的笑意,自然而然地朝簡頌聲走過去。
他們穿著同樣的淺藍色球服,並排站在一起,周圍人便投來揶揄的目光,調侃道:「簡總,未免也太能藏了,以前都沒聽您介紹過身邊有人了。」
越白笑著解釋:「衣服是巧合。」
他嘴上說著巧合,人不停地往簡頌聲身邊靠,肩膀無形中抵住了簡頌聲,像是做實了情侶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