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漂亮狐狸。
「那解釋一下抄襲的事?」簡頌聲挑眉問。
安酒仿佛被人揪住了尾巴,飛快挪開臉:「是我做的手腳。」
「所以諸訣是無辜的?」
「是,這一切是我和越白計劃好的,」安酒抓著身上的工作服,緩緩開口,「上次你應該答應我辭職,我做的那些事,被開除也不為過。」
「迷途知返,將功折罪,倒也不是不能原諒。」簡頌聲重新坐下,但這次坐的位置卻變成了在安酒身邊,距離一拳的位置。
安酒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擠了擠,簡頌聲注意到,唇線變得平直,聲音清冷:「你躲我做什麼?」
「……不習慣。」
「不習慣什麼?」
安酒:「不習慣你的關注。」
休息室內再次沉默下來,直到簡頌聲的手機不斷震動。
是越白的電話。
簡頌聲手指觸到接聽鍵,安酒卻如同想起什麼,主動道:「胃藥,我沒有買,當時我找不到越白。」
「越白剛才說你對他動手。」簡頌聲放下手機沒有接聽,問,「動什麼手了?」
「他和諸訣在場外的衛生間裡吵架,我是拉架的。」
簡頌聲仍然是那幅高深莫測的模樣,甚至臉色交之剛才更加凝重:「但越白說,你扇了他一巴掌,還和諸訣一起打他。」
安酒:「……」
你個黑蓮花真是添油加醋的一把好手。
安酒抿唇下壓,像是已經疲於應付,無謂解釋。
「您這樣覺得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按你這些年的性格確實不可能對越白動手,」簡頌聲話鋒一轉,「但現在的你,就不一定了。」
一個處於上位,直直盯著那清瘦的輪廓,一個處於下位,眼神垂在某個模糊的角落。
上位者仿佛要下位者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供自己隨時隨地的審視、觀察、探看,言語都成為他扒開下位者衣襟的利器,他期待著刺開那層遮羞布,裡面露出和自己想像中一樣的髒污血色。
因為下位者想要觸碰上位者,是得不擇手段,甚至拋棄靈魂的。
他期待泥濘中的安酒捧著一顆熾熱卻殘破的心走過來,期待他承認自己因為想要爭奪上位者的愛而變得面目全非。
可安酒並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