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看走秀時間,抓過一邊的調度:「諸訣有點事,結束這一輪,你先安排模特換裝。」
「啊?」調度難以置信,「他自己不來嗎,可是設計師不在的話,我很難把握住……」
「你按照彩排的做,我會儘快帶他回來。」安酒健步如飛,一邊去找監控,一邊給諸訣和越白打電話。
果不其然,兩人都是沒接電話。
安酒腦中一閃,一個莫名其妙的詞出現:衛生間。
「靠,不會是在這兒等我吧!」安酒拔腿就走。
後台的衛生間人滿為患,安酒皺眉,急匆匆地呼喚諸訣和越白的名字,但沒有回應。
並不在後台。
時間逼近,模特們馬上就要下場換裝,安酒深吸一口氣,捏了捏拳,去其他衛生間一個個找。
二狗在風聲里說:「要不去找簡頌聲吧,或者我們先幫諸訣搞定走秀?」
「我怎麼幫他搞定走秀,難道我替他上台發言嗎?」安酒說,「這場秀對他最重要的,是那個發言機會。」
找遍了整個會場的衛生間也沒有找到人,調度在電話里同樣答覆諸訣未到場。
安酒撐著膝蓋停在會場門口,喘息道:「還有哪裡……」
他擦掉額頭的汗水,想起場外還有一個衛生間。
這個時間點大概率是沒有人的,但正是因為沒人,也很難被注意到。
安酒沒時間歇息,帶著滿身濕汗往場外跑去。
終於抵達時,安酒在門外聽見了熟悉的人聲,似乎正在爭吵。
他往裡走了兩步,果不其然見越白和諸訣糾纏在一起,相爭不下。
他第一時間閉上眼,撐著牆呼出口氣。
找到了就行。
「安酒?」諸訣驚呼他的名字。
死死揪住諸訣手腕的越白也看過來,第一反應是慌張。他鬆開諸訣,皺眉強撐著脾氣,頤指氣使:「你怎麼過來了,誰叫你過來的?」
諸訣往他身邊跑:「我,我要回去秀場!」他咬牙道,「越白非不讓我去!」
安酒順過氣來,現下也沒有辦法細究為什麼這倆人會出現在這裡,他只瞥了越白一眼,便推了推諸訣的肩:「快跟我走。」
越白不肯放他們離開,換而拽住安酒:「你到底來幹什麼?!」他陰惻惻地瞪著他,「我警告你不要壞我的事。」
安酒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越白,緩緩垂眸。
等到再次抬眼時,虎口已經捏住了越白的下巴,將他用力拽到自己跟前,冷冷看著他:「壞你的事?我壞你的事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