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兀自想著,越白對於簡頌聲來說,也許不僅僅意味著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也代表著一去不復返的青蔥年少。
看來渣男也不是一天練成的,得先被人傷透了心,然後才變得銅皮鐵骨,油鹽不進。
床邊有動靜,簡頌聲起床了,過了幾分鐘,安酒快要睡著時,腳步聲又傳回來。
「要睡也先吃點東西,」簡頌聲給他熱好的土司,「家裡只有這個,將就著吃兩口再把藥也一起吃了。」
現在小小感冒,少吃一頓藥不打緊,等到大限將至,吃多少頓都要掛,所以吃不吃也沒什麼差別。
安酒身上犯懶不想動,腦中開啟阻斷簡頌聲聲音的屏障,裝作什麼都聽不見。
下一秒,後頸被人用手緩慢溫柔地托起,蝴蝶骨被硬實的肌肉抵住,像是被人半抱起來。
「別裝睡了。」簡頌聲單手捏著他臉頰,「再不睜眼我把吸管插.你.嘴.里了。」
!!!
你個臭色鬼,大半夜說什麼虎狼之詞!
安酒眼珠在眼皮下動了動,裝作害羞的模樣,緩緩睜開眼睛,嘟囔著「煩人」。
「在說什麼?」
安酒違心道:「簡總對我真好,我感動的頭都不暈了。」
簡頌聲的手懸在空中幾秒都沒動,最後嗤出一聲,將東西放在床頭:「自己吃完。」
安酒:「……」
簡頌聲沒有再陪安酒睡覺,去衣帽間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前回到臥室,等安酒皺著眉地將感冒藥一口吸光,才說:「你下午在這裡休息。」
安酒看著他,眼神沒什麼情緒,也沒說話。
「想回家可以回。」簡頌聲說。
「哦。」安酒點點頭,又躺進被子裡,十分安靜地閉上眼睛。
等了好半天,在安酒以為簡頌聲已經走出十米開外了,簡頌聲才開口:「不想回也可以繼續住在這裡。」
「……」
簡頌聲,你的本體是複讀機。
安酒沒答話,等到簡頌聲真的出去了,立刻睜開眼。
「在?看看好感度?」
二狗終於冒出來:「昨天晚上到今天我都不敢喘氣!」
「你確定你有這項技能嗎。」安酒卷著被子打了個哈欠。
「就喘就喘。」二狗強調完,匯報好感度,「簡頌聲的好感度75了。」
還以為會有什麼大進展,安酒煩躁地閉上眼:「睡一覺才漲5點,渣男。」
「可是昨天晚上都是他在照顧你誒!」二狗說,「半夜他都有起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