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做錯了事,如果能夠及時承認錯誤,也不算罪大惡極。」簡頌聲看向越白,「小越,你說呢?」
越白滯愣在原地,不肯承認:「我說了不是我做的!」
簡頌聲沉默的凝視他,幾秒後他下了最後通牒:「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他怎麼能就這樣到此為止。
越白吸了口氣,將簡頌聲的袖子抓的很緊,又往他身邊靠,用肩膀擠著簡頌聲。
也許其他事情越白看不清,但他卻很了解簡頌聲的喜好,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簡頌聲心中應該樹立的形象。
他必須得是和少年時候一樣單純乾淨的,因為這是簡頌聲會愛他的模樣,因此他很少主動過界。
他不願輕易放棄,可面前的局勢已經容不得他再做簡頌聲心谷里的小白花了。
骨肉隔著衣料輕輕地摩擦,越白抬手搭著簡頌聲的手背,握著等了幾秒,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頌聲,我——」
身旁人突然站了起來,眼睛卻沒有看他。
「我說了,回去吧。」
越白無措地抬頭:「回去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我了嗎?」他感受到莫大的恐慌,急匆匆地站起來,走近簡頌聲,像是質問又像是崩潰,「就因為這樣一件事?就算是我故意要害諸訣,你也不能對我這樣,我等了你快十年,難道現在就要讓我走嗎?」
「我沒有讓你走,你可以繼續在設計部工作,只要之後不再出現抄襲這種原則性問題,不會有人開除你。」簡頌聲語氣平緩道。
越白大聲:「可是你開除我了!你把我從你心裡開除了!」
簡頌聲不置可否。
「是因為安酒嗎,你上了他的當!他不是什麼好人,我說了,他不是什麼好人!」越白捧著簡頌聲的臉,讓他看自己,「頌聲,他嫉妒我恨我,做了這些局來挑撥離間,我都沒想過這麼多年竟然在自己身邊養了一條毒蛇!」
簡頌聲眼皮一跳,「養」這個字,似乎不太對,但從他和越白的口中說出來,似乎又是契合的。
他們從前確實只當安酒是自己養的……寵物,或者更難聽的——走狗。
是什麼時候開始不一樣的。
似乎是安酒決定了不愛自己那一天,他開始不一樣了,不知是做回了真實的自己,還是原本打算離開他以後開啟新的人生。
簡頌聲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渴望。
是前者,不要是後者。
耳邊傳來越白的呼喚,簡頌聲卻有些煩躁,從休息室拿了西裝往外走:「沒什麼事就回設計部吧。」隨後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他說的極盡敷衍,越白望著他的背影被厚重的門牆隔絕,在秘書提示他該離開總裁辦公室的聲音中,真正意識到簡頌聲放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