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個看上去不太平和的存在出現。
似乎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越白了。
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眼下覆了重重的青灰色陰影,想來最近睡的很差。
安酒和他對視一眼,沒打算打招呼,從他身邊走過,卻被一股忙不講理的力氣拽住手臂。
手裡兩袋咖啡晃了晃,安酒有些擔憂,站著不動問他:「幹什麼?」
越白眼中的恨意只增不減:「你得意了。」
「我沒有得意。」安酒擺了擺手臂,「鬆開,我沒什麼話要和你說。」
越白冷笑:「沒話和我說,你當然沒話和我說,你現在只和簡頌聲有話說。」他扯著安酒的胳膊,語速極快地質問,「你都忘記你以前跟在我屁股後面的樣子了嗎?還是你真的覺得,出賣了我簡頌聲就會喜歡你?」
安酒被他抓的有些疼,但為了手裡的咖啡不灑出去,沒有改變姿勢,和他笑了笑,說:「我當然不會忘記以前你是怎麼對我的。」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越白用眼睛瞪他,「我就不應該幫你,不應該帶你認識簡頌聲!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看清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把我當過人嗎?」安酒傾過身去,「不是說好我是你和簡頌聲的狗嗎?怎麼,你又把我當人了?」
越白用力扯他的胳膊和袖子:「我說錯你了嗎?你就是天生下賤!」
那咖啡被他拽的晃來晃去,安酒輕吸了一口氣,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將右手拎著的一袋咖啡用力兜頭朝越白摔了過去!
密封不夠嚴密的咖啡噴涌而出,落在越白頭髮和臉頰上。
安酒將他往邊上一推,甩了甩手上殘餘的咖啡液,冷眼看著他愣在原地。
「你……」他遲頓了幾秒才難以置信地開口,「你敢對我——」
「有什麼不敢的!」安酒掐住他沒有淋濕的左邊肩膀,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個月前,你在這裡給了我一巴掌,今天是還你的。」
越白終於反應過來要還手,一巴掌又伸起來,安酒想著自己還有一袋咖啡,實在不想再浪費了,就側過身躲開,看他撲到在草坪上,膝蓋跪扁了方才落在地上的紙袋。
安酒:「……」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他站遠了一些,防止越白再發瘋,不想他在地上跪著跪著開始大哭了起來。
嘴裡來來回回罵安酒是賤人,害了他不能和簡頌聲在一起。
「神經。」安酒罵了一句,想著等他發完瘋了再收拾地上的垃圾。
不曾想越白突然生出了好大的力氣,猛地從腳下撲過來,安酒沒站穩幾乎要撲到地上。
耳邊有風聲和腳步聲,要落地時腰部被人用力一圈,視線也快速旋轉,安酒一陣頭暈,最終被人穩穩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