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頌聲的手從他後頸滑到後腰,分明是很規矩的動作,但安酒卻仿佛每個毛孔都戰慄起來,靈魂都丟在簡頌聲身上,流連忘返。
「等你身體好一點。」簡頌聲吻他的耳垂。
安酒想起他明天早上七點還得開工,只好放棄。簡頌聲的手輕輕揉他的腰,說:「這半個月身上瘦了很多,前天道具老師都說給你準備的裙子掛不住。」
「為伊消得人憔悴。」安酒說,「我想你想的。」
簡頌聲在他耳邊低低笑起來,抱著他把他放回床上,自己起身要走,被安酒從後面牽住手。
「不做也可以啊。」安酒沖他眨了眨眼,「我幫你嘛。」
簡頌聲眉梢跳了跳,在拒絕和接受之間搖擺不定,最後被安酒用力拽回了床上。
安酒壓著他胸口看著他往下躺,坐在他膝蓋附近沖他拋媚眼,惹得簡頌聲失笑。
「簡頌聲,不准笑!超級破壞氣氛!」安酒伸開兩隻手,裝作老虎要咬人的樣子,「再笑吃你。」
簡頌聲牽他的手,安酒就順勢和他的手一起落在了隆起的衣物之上。
這事兒對安酒來說真是第一次,他盲目的紙糊般的自信全靠虛張聲勢。
低頭看那兒又有點害羞,抬頭看簡頌聲又對上他深陷情慾的雙眸。
蒼天……
就這麼想著,手上沒輕沒重地把簡頌聲弄得直皺眉頭。
安酒忙給他揉了揉:「……你不舒服你說啊。」
簡頌聲反而笑了:「心理上的快樂超越了身體上的痛苦。」他拍拍安酒腿側安慰,「技術差點也沒問題。」
「你!」
安酒哼哼了幾聲,一咬牙,蹭著就俯身下去,被簡頌聲用手托住下巴。
「我不喜歡這樣。」簡頌聲說。
安酒想起簡頌聲記憶里那糟糕的畫面,意識到這種方式對簡頌聲來說有些過線。
他猶豫了幾秒,被簡頌聲從膝蓋上抱到懷裡:「不是介意那件事,是單純的不喜歡看你做這些。」
安酒靜靜地望著他,心中升起許多愧疚。
簡頌聲進房間的時候,知道這個在房間裡等他的人,原本想和他春風一度,然後趁機提出包養協議的事嗎。
痛苦早就生根發芽。
可黑暗中黑色的種子只會開出無人看見的花。
他沒辦法說出口。
「怎麼不說話了。」簡頌聲說。
安酒回過神來,低頭熱烈地吻住簡頌聲,按著他的肩將他壓在床頭,手裡的速度加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