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頌聲合上書,舉了舉自己抱起來左手:「可能需要一些幫助。」
安酒沒好氣地看他,從廚房取了保鮮膜來,將他左手小臂包成一個發亮的白棒子,安酒看著挺樂,左右推了推他的手,說:「看上去打人很痛的樣子。」
「那你給我試試。」簡頌聲說著,舉起手臂,在他腦袋上輕輕放了一下。
安酒跳著躲開,得意地說:「打不到。」
簡頌聲走近一步,單手摟住他的腰,將人帶走:「好了,地鼠同學你該打工付房租了。」
「好傢夥,我也是過上被人收租的生活了。」安酒和簡頌聲兩人扭著黏著進了浴室。
現在是夏天還算好,不用太擔心感冒,簡頌聲舉著左手能完成大部分的洗澡過程,只是後背還是需要安酒幫忙。
即使第二個世界落地就已經一.絲不.掛,安酒也沒有完全仔細看過簡頌聲的身體,所以還沒等到安酒上場的時候,他就坐在馬桶上,眼珠子都不轉地隔著玻璃盯著簡頌聲。
「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說……」
簡頌聲的聲音在浴室里聽不清楚,安酒湊過去,打開一點門,問,「什麼?」
「我說,我知道這房子裡誰是狼了。」簡頌聲說。
安酒不明所以,簡頌聲乾脆將他拉進來,水滴毫無預兆地落在安酒身上,他下意識往簡頌聲懷裡躲去,大叫一聲:「啊!」
簡頌聲用手撫上去他的額發,好像可憐他一樣,說:「白洗澡了。」
「我就帶了這一套睡衣來!」身上的睡衣濕透以後仿若無物,無法成為肌膚相親的阻礙,安酒和簡頌聲貼著,在這方寸之間,感受他的體溫。
熱的氣息拍打在側頸,安酒覺得癢,抬頭時被簡頌聲銜住唇,潮濕的氣息入侵,仿佛穿透了皮膚,開始烘熱被擠壓的水珠。
「簡頌聲,」安酒和他抵著鼻尖,問,「手真的沒事嗎?」
簡頌聲用行動回答他,同他一起腳步跌跌撞撞地回到主臥。
陷進柔軟的床里,安酒心跳很快,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等到簡頌聲和他接吻,他又繼續忘記。
視線逐漸模糊,看不清一切,只剩下了簡頌聲,他雙手摟住簡頌聲的肩,喘息著問:「我來嗎。」
「晚些。」簡頌聲說。
他感覺到床單被洇濕了,等到簡頌聲將他身上的睡衣脫下來,濕掉的部分涼意泛起,但很快又被體溫侵染,變得不明顯。
他恍惚中看見簡頌聲越過頭頂,從床頭櫃拿了什麼東西。
初次體驗讓安酒手腳發緊,可還沒忐忑多久,他就又陷入了簡頌聲的吻之中,連異物入侵的不適都變得不明顯。
直到簡頌聲的手脫離了他的腰,撐在他臉側的瞬間,安酒在意亂情迷中感覺到十分難忍的疼痛,刺得他心口突突直跳,呼吸和腦袋同時空白——
「酒酒。」
求生欲讓理智回籠,但簡頌聲用低啞的聲音,用從來沒聽過的疊詞喊他的名字,安酒便從痛苦中生出猶豫,如此拉扯了幾秒,簡頌聲的臉便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