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他也會在心底勸說自己,他踏上了修行的道路,壽數相較於自己的父親要長不知幾何,他終究只能影響很小一段自己的人生。
很難不說這是一種精神勝利法,但只要有用,秦觀止並不在意。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有葵小白,他不是一個人了。
他沖王姨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我會的。」
說著,視線還透過涼亭,看向別墅的二層。
果不其然,在書房的窗前,他看到了秦父的臉。
別墅二樓的書房,是整棟別墅唯一可以看見一半涼亭內部景象的房間,過去秦觀止回來相親的時候,秦父偶爾就會在這裡看著他,告訴他,他就在這裡,不要耍小心思。
秦觀止的目光並沒有在秦父那裡做過多停留,很快便轉了回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很近了,秦觀止將葵小白撈過來,指著涼亭外的一棵樹:「小白,上去等我。」
說著,便將葵小白拋了出去。
突然被扔出去的葵小白:……
嘴裡雖然罵罵咧咧嘀嘀咕咕,但還是拍著翅膀飛到了樹杈上。
還特意找了個不高不低的樹杈,保證自己待會能看到涼亭中的全部景象。
秦觀止沒有管葵小白到底停在了何處,他父親下來了,他現在要和父親一起去小區門口接客人。
開車到小區門口,沒等多久,鄭董的車便出現了。
四人從車上下來簡單寒暄一番,便又由秦觀止開著車,帶著鄭董的車來到別墅前的停車位上停好。
秦父的公司與鄭董的公司過去就存在不少商業上的合作,今天過來,不僅是為了兩個小輩,秦父與鄭董之間,也有不少生意上的事要談。
因此,在別墅門口,四人便分開了,秦父帶著鄭董去書房談生意,秦觀止則帶著鄭小姐去涼亭相親。
等秦父與鄭董完全消失在了門後,秦觀止轉身看向鄭小姐:「那我們也走吧?」
與秦觀止一樣,鄭小姐也為了今天的相親精心打扮了一番,看上去,竟是比照片還要漂亮幾分。
但與照片不同,現實中的鄭小姐性格還挺活潑,秦觀止邀約,她便大大方方應承了下來:「好呀,我們走吧。」
在帶著鄭小姐前往涼亭的途中,秦觀止感到上方的樹葉突然簌簌地抖動了一下。
眼角餘光掃過去,果然是某隻不安分的鸚鵡。
不過,看到葵小白,秦觀止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剛剛他好像被葵小白的胡攪蠻纏繞進去了,忘了問他一件很重要的事:這隻鳥,到底是出於一種怎麼樣的心態,突然對著自己求偶的?
好像是自己在說讓他來陪自己相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