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李爾敲了敲自家大門。
很快,屋內傳來了走路聲。
聽聲音,來人穿著拖鞋,並且每一步似乎腳都沒有完全離地,導致拖鞋與地板觸碰產生啪嗒啪嗒的聲響。
打開門,門後是一個有著一頭白色短髮的少年。
少年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打開門後身體就隨即往後一倒,靠在了入戶花園的牆上,頂著一張有人欠了八百萬並且不還的臭臉審視著跟在樊李爾身後進來的秦觀止和葵小白。
不知為何,面對這名少年的臭臉,秦觀止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好像曾經就遭受過類似的職場霸凌行為。
進入家門後,樊李爾一邊在鞋櫃中找一次性鞋套一邊踹了門口的少年一腳,向秦觀止與葵小白介紹道:「這是我兒子洛蘭。」
樊李爾這麼說,秦觀止頓時反應過來,他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了。
洛蘭,正是當時葵小白被帶走後接替葵小白的動物演員。
弄清楚少年的身份,秦觀止主動沖洛蘭笑道:「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
洛蘭從鼻孔出氣:「哼。」
然後,就認為自己完成了打招呼的任務,又趿著拖鞋轉身走掉了。
洛蘭走後,秦觀止連忙轉頭,沖站在自己肩膀上並正在叨自己胳膊肌肉的葵小白快速解釋自己與洛蘭之間是如何認識的。
原本對秦觀止背著自己在外面偷偷認識別的鸚鵡的行為頗為不滿的葵小白,在聽完秦觀止的解釋後,方才鬆開了自己的喙,還欲蓋彌彰地歪頭用喙的側面蹭了蹭自己剛剛叨過的地方。
給你擦擦就不疼了哦。
葵小白自欺欺人的治療行為是否有效尚不得而知,但秦觀止的努力修煉卻是成效斐然的,至少他的疼痛閾值確實提升了不少。
跟著樊李爾走進客廳,秦觀止驚訝地發現,樊李爾家中,竟還有一個熟人。
只見一身紅絲絨質地長裙的樊月正倚靠在沙發上,手上端著一杯咖啡,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品著。她的身邊,還坐著另一個同樣有著一頭白髮的少女,正百無聊賴地調換著電視台;沙發扶手上,則另站著兩隻葵花鳳頭鸚鵡,正在爭搶一條彩色絲帶。
見客人到來,樊月隨手將咖啡杯放到茶几上:「你們好,小白,又見面了。」
一旁原本正在爭搶絲帶的兩隻鸚鵡,見樊月將咖啡杯放下,登時放棄絲帶,從扶手上蹦到茶几上,探頭探腦地試圖將喙伸到杯子中,卻不料被樊月伸手隔開,輕輕掃到了一旁。
見到樊月,秦觀止顯得有些拘謹,一時拿不準應該怎麼做,倒是葵小白,面對樊月時親親熱熱的,撲騰著翅膀就從秦觀止肩膀上飛下來,頭也不回地朝著樊月飛去。
秦觀止下意識想伸手去抓,卻連片羽毛都沒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