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管表面上表現得再沉穩或是傲嬌,他們終究是葵花鸚鵡,骨子裡就有一種賤兮兮的探究勁。
見葵小白這麼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樣,就自然更要一探究竟了。
他們湊上前來,一把將葵小白從地上薅起來,隨手放到了家中隨處可見的站架上,團團圍住他:「有什麼事,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呢?」
「是的,妖多力量大,遇到什麼難事,我們一起幫你想想辦法唄。」
你一言我一語,用以掩飾八卦之心的藉口相當冠冕堂皇。
這時,將用過的碗筷收進了洗碗機里的樊李爾也走了出來,一把揮開自己的一雙兒女,自己湊到了葵小白身前:「小白有什麼難事,跟師父說說?」
葵小白不說話,只是繼續看雖然被擠到後面但還是忍不住找縫隙湊上來的洛蘭二人。
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讓他們聽的事情,只是一想到他走後是洛蘭接替了自己的位置和秦觀止拍完了剩下的戲,葵小白潛意識裡就對這隻傲慢的鸚鵡沒什麼好感。
似乎是明白了葵小白的意思,樊李爾一把將葵小白抱起來,看了樊月一眼示意她跟上之後,就大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在確認樊月進來後,還順手關上了門,並在門上施加了一道隔音術法,避免外面兩隻鸚鵡在門上上演一出隔牆有耳。
確認只有樊月和樊李爾能聽見他接下來說的話後,葵小白一扭頭,從背上抽出來一根羽毛。
「這是……」樊李爾一眼認出來,這根羽毛分明是一根尾羽,而且看上去並不是剛剛掉下的,反而像是之前就被拔了下來,一直插在背上保存的。
吊著這根羽毛在嘴中轉了一圈,葵小白抬爪將其握住,語出驚人:「我之前用這根羽毛向秦觀止求偶,但是他沒答應!」
語氣相當委屈,就像是一個被渣男狠狠拋棄的小姑娘跑回來找家長告狀一般。
莫名地,正在趕飛機的秦觀止停了下來,伸手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誰在念森·晚·叨我呢?
這邊,看著葵小白爪子上的尾羽,一時間,樊李爾與樊月都有些沉默。
雖然秦觀止是葵小白的監護人,但鸚鵡對朝夕相處的同伴產生感情好像屬於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雖然秦觀止是葵小白的監護人,但其實葵小白也沒有比秦觀止小很多啊;
雖然秦觀止是葵小白的監護人,但他都送出尾羽了啊,正好秦觀止自己也沒有伴侶不是嗎;
兩隻大妖,陷入了某種邏輯陷阱中,在反覆的思量中,越發覺得「秦觀止和葵小白在一起」這件事乍一聽好像很不可行,但仔細想想又沒什麼不可行的地方。
至於那個所謂的監護人……
葵小白這種情況在妖管局成立這些年來屬於孤例,且他們口中的監護人與人類口中的監護人的意義完全不同,甚至秦觀止的「監護人」這個身份也是當初在考慮秦觀止應當用何種身份照顧葵小白時隨口安的,基本上完全沒有什麼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