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你出去等著吧，馬上好了。”
“沒事，我幫你。”
將螺螄粉盛出來，祝青換了個煎蛋的鍋，煎了個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蛋。
即便是在煎蛋中，祝青也能感覺到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是在監視自己嗎?
廚房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等到祝青將煎蛋放在螺螄粉的碗裡，端出去之後，白先生十分麻溜的收拾起了廚房，刷了鍋，擦了灶台。
似乎不是第一次幹了，做的十分流暢。
那陰沉的神情，更像是在熟練的打掃犯罪現場。
畢竟，他做飯這麼難吃，沒理由是一直在做飯練習吧?
白先生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的螺螄粉，臉上寫滿了好奇。
祝青：“……不想吃也沒關係，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了螺螄粉的味道的。”
白先生擺了擺手，“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拍照。”
“這還用想?”
祝青道：“沒事，不用拍，又不是什麼大餐。”
白先生惋惜了看了他一眼，“第一次。”
“什麼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給我做飯?”
“你爸媽不給你做?”
“不給，”男人吸了口氣，“從小就在寄宿制學校，只能吃食堂。”
啊，果真反派都有個悲慘的缺愛的童年。
“那放假的時候呢?”
“放假還需要下山，沒有人接我，我一般半年回一次家。”
啊，難道是少林寺?
熟不知，白先生口中的學校跟祝青腦海中的山上學校，並不一樣。
還沒等祝青說話，白先生夾起粉，狠狠地唆了一口。
隨即，被辣椒油嗆的紅了眼睛。
但這個白先生是個狠人，愣是沒有咳嗽出聲。
祝青趕緊站起身，“杯子在那，我給你倒杯水?”
白先生緩了緩，聲音已經有了一些喑啞，“沒事，只是第一口，不太習慣。”
“別勉強……”祝青十分不好意思，打開了冰箱，裡面滿滿登登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食材。
或許，這個白先生真的是廚藝愛好者?
取了瓶冰水遞給男人，“喝口水。”
白先生喝了冰水，不僅眼眶紅紅的，連嘴唇也有些腫，本來薄薄的嘴唇，現在倒是豐滿了起來。
只是他哀怨的神情，看的祝青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