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行走的骷髏架。
還有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的人魚。
……
那些人他都看不清面孔。
易啟曉覺得，這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看過，所以，夢境中無法還原的原因。
書上說，夢是人的潛意識投映。
這是因為睡覺前聽了那個完整的故事，所以又夢到了嗎?
這次的場景好像更還原了。
魔龍在鏈條下嘶吼，周圍的人也不停的說話斥責。
易啟曉聽不清，也聽不懂，就好像隔著一層水幕一樣。
他越是想努力聽清，就越是聽不清。
世人也常有這樣的感覺，在睡夢中，明明身臨其境，卻有時聽其話，不解其意。
只是這次，有一個人是特殊的。
易啟曉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的臉，無比清晰。
周圍的人臉全打著馬賽克，只有他一個人清晰無比。
那是，顧無。
穿著易啟曉第一次見他的神袍，站在深淵邊上。
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像是自帶特效。
易啟曉在心中狂喊：我靠，不會是因為他對顧無有好感，所以才在夢中給他加了特效吧?
顧無獨有的特效。
再一看，只是錯覺。
那是因為有太陽在他身後緩緩升起。
在這個常年沒有光亮的深淵，竟然也升起了太陽。
易啟曉胸中狂跳。
這時，顧無開口了。
同樣的，易啟曉聽不清他的話，聽不懂他的意思。
只是，別人的話，聽不懂就算了。
那可是顧無啊。
易啟曉心中急切，想要靠近一點。
但，在空中，他的身體好像並不能如他的意，動彈不得。
動啊!
過去啊!
聽聽顧無在說什麼。
他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看著顧無的表情，易啟曉的內心也湧上了十分的悲傷。
悲傷像是海水漫過他的鼻孔，讓他呼吸困難，卻又像風，讓他臉頰發涼。
許是，努力終於有了效果。
易啟曉的身體突然動了，但卻是迅速的向下墜去。
慌亂間，他好像看到了顧無的慌亂，心裡咯噔一下。
隨即，睜開了眼睛。
這種真實的失重感，讓他醒過來之後，心臟也久久不能平復。
就好像還沒有踏在實地一樣。
再仔細一看，天花板上什麼時候多了床和亂糟糟的被子了。
還有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