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依舊無力的胳膊,俞間顫顫巍巍的伸出了中指。
“變態!”
男人不為所動,收緊手指,窒息感瞬間湧上腦海。
空氣被掐斷,整個人的呼吸都被一隻手控制著。
他無力掙扎,只能接受失去呼吸的命運。
頭腦充血,似有河流在腦海中崩騰。
無法呼吸,也無法思考。
失神的瞳孔里,呈現的是男人放大的俊臉。
他想幹什麼?
體表的時間變得漫長,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人逐漸靠近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
而,觸感也變得分外清晰。
那是一個親吻。
軟的,熱的,鮮活的。
一個被控制的吻,在他心裡湧起轟然大波,整個天空都在晃蕩。
媽的,被親了。
媽的,還有點爽。
男人淺笑,熱氣噴在他的耳骨,惹起一片紅浪,“第一次嗎?”
你他媽的,親就親了,還嘲諷是幾個意思?
肺憋得要爆炸,腦海中仿佛有黑馬在奔騰。
即便說不出話來,俞間也想跟對方理論理論。
“我也是第一次。”
男人鬆開手指,新鮮的空氣湧入身體,俞間的腦海中幾乎閃過漫天白光。
他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狠狠地倒了兩口氣,才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的是一臉關切的林昌歲。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是夢?
略顯單薄的胸膛上下起伏了兩次,俞間的呼吸才變得平穩起來。
他往四周看出,路人的容貌清晰可見,且疲憊和無聊。
是了,他在休息的過程中,短暫的做了個夢。
他媽的。
他幾乎要捂著臉嘶吼了。
做夢就算了,竟然還做春夢。
春夢就算了,對象竟然還是老闆。
殺了他算了。
還是那個奇怪的東西在作祟嗎?
胸口的平安符,沒有起到作用。是因為那個奇怪的東西沒有惡意,還是因為平安符本身是假的?
俞間心道:看來這件事,還是得跟俞女士說一下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俞間並不想麻煩俞女士。
這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遇到事情只會找媽媽的巨嬰。
但,他覺得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
之前是在周末,做了這樣的夢之後,他還能調整好心態,正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