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水珠折射著燈光,有幾滴都飛濺到面紗青年腳邊。
賈思的這個行為令他感到茫然,對賈思身份的不確定性再次加強。
他真的不是實驗室里負責釣魚的魚餌嗎?
面紗青年微妙的想警戒起來,可又覺得他的行為和態度不像,一時間有點搞不清賈思是什麼路數。
“呼……呼……”這牆做的也太結實了。
賈思的身體還是比尋常人弱了一些,連砸了好幾下,牆面才淺淺的出現一個小坑洞,牆皮碎裂了幾塊,半掉不掉的垂在半空,活像一個吊死鬼。
可是賈思已經沒力氣了,他握著剪刀的手腕在顫抖,骨頭外現的腕部青筋凸起,剪刀一上一下的搖晃著。
“我來吧。”面紗青年看不下去的開口。
賈思想拒絕,但剛想說話就覺得手掌酸痛,指關節因為用力太猛而顯得僵硬。
他只好把剪刀遞過去,隨手撿起地上的藍色畫筆,在牆壁上圈了個圓圈,用筆尖戳了戳最中心示意:“砸這裡。”
“噢。”面紗青年掄起剪刀就像是掄起大錘,剪刀尖一下又一下精準無誤的砸到藍色點上。
賈思的掌心眼睛再度冒出,他確認著位置,觀察砸牆砸到那根豎線對外面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但萬幸,沒有。
面紗青年幾下狠砸下去,牆面就已經深深的凹下去一大塊,裸露出漆黑色的金屬表面。
剪刀從金屬表面滑落,力度很大的敲砸對它而言沒有起到作用,連半個白點都沒能留下。
面紗青年掂了掂剪刀,攥緊猛的甩打過去,“嘣——”剪刀的尖被生生砸彎砸斷。
可金屬表面仍然沒有變化。
震得面紗青年的虎口破裂滲出血液,一時脫力下,剪刀從掌心脫落。
賈思迅速的撕下自己的衣服,托著他受傷的手將傷口包紮起來。
血腥味對詭異而言,吸引力很大,需要儘快處理,不然……他略微帶了點擔憂的瞅了瞅沙發上的詭異。
面紗青年比賈思高了一頭,微微垂下腦袋就能看見賈思頭上的發旋,與披散到脖頸上、又順著弧度滑到身前有些長的頭髮。
他的目光順著看下去,這讓他想起實驗室為賈思下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