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見狀,將手掌往蜥蜴腦袋上一蓋,另只手拿回蜥蜴舌頭上的眼睛。
面紗青年透過賈思的身影,偏了偏頭,正巧看見蜥蜴搖了搖腦袋,將青年擱在它腦袋上的手甩下去,機械且僵硬的,一步、一步,步步沉穩的挪開。
讓出向上的樓梯口。
面紗青年的眼神在面帶微笑的賈思與再次不動的蜥蜴之間徘徊,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他沒有說出哪怕一個字。
幽深的樓梯很長,牆壁也是冷冰冰的灰藍色,在狹小的空間裡不斷的向上攀爬,滿眼都是一成不變的事物,壓抑的感覺油然而生。
二層和一層不一樣,他們走到最後,發現沒有向上的樓梯了,只有一道門。
他們踏上最後一節台階,輕而易舉的推開門,旁邊就是電梯,電梯的顯示屏上是三個問號,以及一個空空如也的黑色台子。
電梯和外面的走廊同樣隔著一道門,不甚清晰的腳步聲雜亂。
面紗青年挨著牆壁,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道視線,外面是穿著厚重隔離服,臉上佩戴防毒面具的一行人。
他們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長條狀的儀器,有條不紊的進入各個房間,時不時的會有人從中走出來,掏出筆記錄著什麼,再將本塞進兜里,前往下一個地方。
他們重複著這些舉動。
“哐——!”
門被砸的灑落些許玻璃碎屑。
模糊不清的玻璃上驟然印出一道猙獰的人臉。
那個人像是瘋了,他五官狠狠的貼在玻璃上,已經完全變形,灰黑色的眼睛滿是惡意。
就差一道玻璃,險些和這個人面貼面的面紗青年,他的心跳不由得漏下一拍,腦袋微不可查的後仰。
在他變冷的目光下。
那個人的嘴角越咧越大,露出裡面參差不齊的牙齒,渾濁的液體順著臉頰滴落,他的眼淚越流越多,笑聲也斷斷續續的響起。
於是面紗青年的眼神更冷了。
外面的腳步聲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尋常的安靜,顯得刺耳的笑聲更加刺耳。
賈思暗道不好,外面那些人應該是黑影口中來檢驗的安保人員,他們還沒有從中得到更多信息就被發現了。
那個瘋子被安保人員掀開,“砰”的一道血花從他的腦袋上綻放。
一群人圍住電梯間的門,直到一個胸前佩戴藍色四條槓的人來到近前,他們似乎是以他為主,那群人老老實實的讓出一個通道。
藍色四條槓用裹著衣服、很是厚重的手敲敲門,隨後把門拉開,一時間兩個人和一行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