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賈思當時是為了以防萬一,他知道他遲早會和面紗青年分開,留下些膠囊也方便他日後行動,顯然現在就派上用處了。
箭的頭很尖,雖然沒有那麼細長,但是經過眼睛的啃食與再加工,也勉強能塞進去了。
賈思嫻熟的側著身子將箭捅進鎖眼,左右一轉,聽著聲音再一勾一懟。
——門開了。
森寒的冷氣幽幽傳出。
不同於一層的寒冷,這是更深入骨髓的潮濕與陰冷,透過單薄的布料,一陣一陣的刮著皮膚。
裡面幽藍的光忽暗忽明,照在賈思的臉上,仿佛給他佩戴上一層僵硬、毫無生氣的假面。
照著他不似活著的生物,更沒有活著的生物應該有的情感。
門在他身後關閉,將打鬥的聲音隔開。
他的腳步聲沉悶,在這個空間裡隱隱迴蕩,整個房間很空,除了一些廢棄的架子,什麼也沒有,但是……
他的鼻尖聳動,唇邊的笑意微不可查的更大了一些,這裡福馬林的味道很濃重。
原先是一間製造標本的地方嗎?
賈思鬆了松腳,在不甚清晰的光源下,他踩到了一根乾巴的類似兔子耳朵的耳朵。
它酥脆,嘎吱嘎吱的斷成兩截,就像踩一堆枯葉般,發出的聲音很是解壓。
賈思垂著眼睛努力辨別,但它實在是模樣變化太大,在這裡的時間過久,沒有得到妥善的保管,賈思沒能認出這是那隻詭異的身體部位,便抬腿邁了過去。
他看見了眼睛說的通風管道,他嘆了口氣,通風管道很高,他不得不藉助東西爬上去。
而那些廢棄的架子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滋滋吱吱,金屬摩擦著地板發出難聽的尖銳聲響,也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道難看的白印子。
賈思努力將氣息喘勻,汗水變成冰渣,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看來這次結束,他又要臥床一段時間了,賈思在卸通風管道的遮擋網時,不由自主的想到。
這裡是一間廢棄的房間,通風管道的阻攔網也有些生鏽,賈思用箭枝將它撬開,“噹啷”一聲的扔到地上。
他的手指上已然蹭上一層灰土。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雖然已經不太乾淨,但還能看的衣服,無聲的嘆了口氣。
最後義無反顧的用雙臂發力,腿也一蹬架子,將自己穩穩噹噹的送進裡面。
呼吸聲與心跳聲在極小的空間內更加明顯。
裡面的光線少的可憐,聽著自己砰砰跳動的心跳,賈思努力放緩呼吸,他眯著眼睛努力辨認,可依然看不清太多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