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買來時,是對即將出生的小弟弟有著美好期盼的,等弟弟長到三歲,他就可以帶他騎最愛的車了。
但這些美好,全都被那個人毀掉了。
想起那個人,弗拉夏忍不住攥了攥拳。
爾後晃了晃腦袋,把討厭的記憶和心情趕出去。
他蹲下來,準備給小於戴上頭盔。
雖然兜帽也不是很影響,不過一般來說還是要先摘掉帽子的。
弗拉夏知道有些帽子可能是種族禁忌一類的東西,就問:“你可以先摘下來嗎?等到了之後再重新戴上。”
幼崽驚恐地搖搖頭。
絕對不可以。
兔兔的小耳朵,是兔兔的隱私。是不能給mama以外的人看的!
哪怕是這個好心的蛋糕小哥哥,也不可以。
見小孩兒捂著耳朵的位置直搖頭,弗拉夏趕緊安撫:“好啦好啦,不摘就不摘,那你直接戴吧。”
少年心大,也沒有多想小孩總是很注重耳朵到底有什麼問題。
他給小於扣好帽子,這個當初給未來弟弟買的頭盔小傢伙戴得正正好好。
和弗拉夏自己的頭盔是同款,只不過是淡淡的金色。
少年蹲在男孩面前,圓滾滾的頭盔下面就像一大一小兩隻蘑菇。
弗拉夏呢喃:“我以前,就覺得會是這樣……”
和弟弟兩個人一起騎車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樣。
他的聲音悶在頭盔里不清不楚,男孩沒聽清,小蘑菇歪過小腦袋:“哥哥說什麼?”
“沒什麼。”少年吸了吸鼻子,一把抱起他放在座椅上,“好啦,抓穩,要起飛咯!”
安全座椅夾在弗拉夏和後備箱之前,小於向後看看,又向前伸手抱住小哥哥的腰:“Fufu哥哥。”
“嗯?”弗拉夏懵了一下,“……等會,你叫我什麼?”
“Fufu哥哥!”
“……啊?”
好怪的稱呼。
但更怪的是,他並不覺得抗拒。
幼崽抱著他,小腳興奮地踢了踢空氣:“一會兒,可不可以先送小於回家——一下下?”
“為什麼?”
小兔兔的眸子裡盛著琉璃一樣明亮的憧憬:“我想,把花花送給mama。”
第20章
梁施一路上都在想要怎麼把這個噩耗轉達給上司。
岑尋枝平日裡從來不刷社交網絡,更不會跟別人聊八卦,如果這個孩子跟他無關,那麼“一個小孩兒當街攔住議長先生的大腿痛哭認爹”這種頗為爆炸性的新聞,可能一輩子也傳不到岑sir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