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KFC別記錯了這次改進後的按摩手法和步驟;
告訴岑尋枝自己休假結束後也會暫時待在聯邦境內,不去更遠的星域了。他本人也好,小於也好,哪怕是絨絨草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聯繫;
最後,揉一把小兔頭,在飛行車啟程之前率先回屋,瀟灑一揮手,絕不目送他們離去。
小垂耳兔抱著玻璃瓶坐在自己專屬的兒童座椅上——還是昨天KFC去商場剛買回來的——向車窗外張望。
前排的KFC從後視鏡里看到這一幕,問:“捨不得休斯先生嗎?”
幼崽是個重感情的小朋友,哪怕是對只認識了幾天、有時候還會捉弄他的醫生叔叔。
他點點頭,問:“以後,還會見到醫生叔叔嗎?”
岑尋枝難得主動回答,他在另一邊閉目養神:“會的。那可是個不想見都總能冒出來的傢伙。”
小於乖乖“哦”了一聲,雙手隔著玻璃瓶輕輕拍打,安撫著裡面乍一離開原本熟悉環境、有些不安的幼苗們。
小孩子不再說話,車裡安靜下來,只剩導航的播報聲。
然而沉默的幼崽腦海里卻在想另一件事。
最後的最後,休斯悄悄跟他咬耳朵:“如果那個老小子再來騷擾尋枝,你就給我狠狠地踹他屁股。記住了嗎?”
幼崽有很多個疑問,可是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監護人叫走了。
現在在車上,他還在想這個問題。
老小子是誰?
老,他知道是年紀大的人。
小子呢,一般是年輕人。
那老小子……究竟是年齡大,還是小呀?
除了梁施叔叔,家裡幾乎不會有別的訪客;可他也見過醫生叔叔和梁施叔叔視訊,那麼前者討厭的人應當不是後者才對。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人呢?
*
從休斯家回杏臨江苑會經過努拉歌劇院,那個小兔子被蒲公英帶上天時,曾經瞥見過的花瓣一樣的建築。
這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如果不是飛行車在路口等待信號燈時,KFC“咦”了一聲。
岑尋枝原本閉著眼睛休息,這時候睜開眼,等著向來憋不住話的管家主動說。
KFC指了指劇院檢票口的方向:“少爺,您看那是不是梁先生?”
能被他稱呼為梁先生的,也就只有梁施了。
岑尋枝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還真是。
放假來歌劇院休閒休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不值得大驚小怪。
如果不是他的同伴也那麼眼熟。
岑尋枝的眉毛都快挑到額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