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岑尋枝受傷後,邊臨松對輪椅就格外敏感,連帶著遞交和主持了許多便利殘疾人出行和各種配套設施、服務的議案。
帽檐下,他先是瞥見了輪椅,心裡莫名柔軟了一下,仿佛透過相似的款式看見朝思暮想的人。
等抬起頭時,那柔軟登時轉為磅礴的心跳。
“……哥?”
先不提不愛出門的岑尋枝怎會有興致來這種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的場合,邊臨松的視線已經被黏住了。
他看見了什麼。
他看見了什麼?
到哪兒都風度翩翩、處變不驚的議長先生,已經完全呆住了。
直到對面人皺著眉不耐煩地要離開,他才一個箭步上前,抓住輪椅的扶手,瞠目結舌:“哥、哥,你……”
他清楚地看見了岑尋枝腦袋上的黑色貓耳。
而且,還是會動的貓耳。
很小幅度地一抖,卻格外靈動,配上那張隱隱含怒的漂亮臉蛋,竟然還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嬌俏?
就像是有小奶貓的爪子,在心尖兒上輕輕撓,癢得叫人無所適從。
邊臨松眼睛都直了。
沒有哪個男人沒幻想過自己的心上人戴貓耳、搖貓尾的樣子。
更何況,還是岑尋枝這樣既冷又艷掛的,效果超級加倍。
而對於邊臨松來說,命中率是摧枯拉朽的。
岑尋枝發誓自己聽見了這混蛋咽口水的聲音。
他只是在這裡等去洗手間的弗拉夏,哪裡想得到居然這也能遇上尊貴的議長大人。
這傢伙難道不應該日理萬機、宵衣旰食麼?還有時間、有興致來逛遊園會?
就算逛,也得前呼後擁吧,怎麼會就一個人在這兒?
好好的遊玩散心遇上這混蛋,真夠晦氣。
他其實第一眼就看見了邊臨松的耳環,並且及時止住了任何有可能衝出閘門的洶湧回憶。
所以他忘了自己今天和平時不一樣,也是有特別“打扮”一下的。
等他注意到邊臨松的眼睛已經無法從自己頭上挪開時,他才想起來。
而且由于震怒,貓耳還比正常幅度更大地抖了抖。
然後邊臨松的眼神就更赤L了。
“……!”
這和公開處刑有什麼兩樣?
他現在要是把貓耳摘了,有點兒太欲蓋彌彰,好像自己因為邊臨松的存在就會改變什麼似的;
但要是不摘,還要任這個混蛋繼續視J嗎!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抽走,逼迫得人呼吸困難。
岑尋枝一秒都不想多呆,撫上扶手上的方向滾輪調轉方向離開。
但這混蛋居然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