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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人這裡,才是幼崽最期待的一次呼喚。

岑尋枝並未像其他寵著孩子的人那樣直接叫他的新名字,而是問:“你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嗎?”

幼崽小奶音軟軟:“意味著,小於是mama的小兔子!”

KFC笑著給出另一個答案:“也意味著,如果以後少爺叫你的全名,就是出大事兒了。”

梁施、程和弗拉夏聞言,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誰的成長過程中,還沒有過被家長叫全名、就意味著犯大錯、倒大霉的經歷呢。

連漫漫都參透了這層意思,笑起來。

只有小兔子不明白,圓溜溜的眼睛不解地望著大人們。

岑尋枝並無明顯的笑意,但唇角也彎著柔和的弧度。

他摸摸小兔頭,手指捋著耳朵上的絨毛,聲音輕得像羽毛:“意味著,也許會有一段難走的路。”

他如果要留下這個孩子,如果確定了要養育他長大,在禁止垂耳兔出現的聯邦,只有兩種施行的可能。

要麼,改變自己。

想辦法讓小於收起過於顯眼的耳朵和尾巴,起碼也像接觸絨絨草之前的漫漫那樣,乍一看與常人無差,然後小心翼翼東躲西藏瞞一輩子。

要麼,改變環境。

修改聯邦律法,清洗垂耳兔損害絨絨草的名譽,讓賽瑟納林重新接納垂耳兔族。

顯然第二種不足以稱之為“可能”。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離開這裡,放棄二十多年來積累的一切,去往一個可以同兔兔和諧共處的星球。

平心而論,岑尋枝還做不到這樣犧牲前程——儘管他也沒什麼“前程”可言。

更何況,大隱隱於市,首都星內部可能還沒那麼嚴格的排查,進出邊檢才是嚴防死守的關卡。

哦,雖然他不久前才濫用職權順走這隻小兔子來著。

未來的事,交給未來。

眼下最棘手的,還是得解決小於這個收不起來的兔耳朵的問題——這可比小兔尾巴危險多了。

棘手的事,也可以交給專業的人,比如被醫學耽誤的科研狂魔休斯。

岑尋枝看得開。

就像沒有聽懂之前那個“家長喊全名”玩笑一樣,小於同樣不理解監護人關於前路的擔憂。

難走的路,是什麼呢?

像絨絨球星那樣的山坡嗎?

還是有很多石頭,很多的台階?

但這都不重要。

對於小幼崽來說,他只要抱住mama的胳膊,堅定又依戀:“難走的路,小於會保護mama!”

他是個很喜歡肢體接觸的小朋友,就算以前在絨絨球星沒有爸爸媽媽疼愛,兔兔幼崽們也總是擠來擠去,給予他充分的安慰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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