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疑似垂耳兔的幼崽生病了嗎?
桑克斯想,有破綻。
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沒多久,岑尋枝遞交了休假申請。
要知道這位岑局上任三年,雖然時不時會早退,但從來沒有休過一天年假。
岑尋枝秘密地養了一個孩子。
孩子生病了。
孩子需要離開聯邦才能醫治。
桑克斯興奮得直哆嗦——他苦心孤詣潛伏這麼久,機會終於來了。
然後,他出現在了這裡。
面對著岑尋枝,面對著一輛遮得嚴嚴實實的童車。
他猜對了,的確有孩子。
但是他沒猜到的是,竟然有倆。
不過沒關係,量刑不以數量疊加,只要抓住一個就足夠了。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當然提前跟邊檢那邊打好招呼。
別說是稽查局的局長了,今天就算是邊議長本人到場,也必須過安檢。
桑克斯得意地看著那包裹嚴密的童車,和幾個如臨大敵的成年人。
這次,你們又能躲到哪兒去呢?
他用腕機聯繫了幾個邊檢的工作人員,嘚嘚瑟瑟看向岑尋枝。
奇怪的是,明明都要被抓包了,明明他的機器人管家已經緊張得眼睛都不知道朝哪兒看好了,岑尋枝還是那麼平靜。
這種淡定最叫桑克斯惱火,好似無論自己怎麼煽風點火、嘲諷挑釁,都只是個根本沒被放在眼裡的跳樑小丑。
就裝吧。
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邊檢工作人員拿著掃描儀過來,桑克斯假笑:“請吧,岑Sir,就從您先開始怎麼樣?”
岑尋枝土生土長的聯邦人,自然沒什麼問題。
隨後,機器人和醫生也都順利通過。
他們本就不是真正的目標,不重要。
他的小眼睛緊緊盯著那輛童車,幾乎要放光。
來了。
這個時刻,終於來了。
真想用PADD拍下全程啊,等當場抓獲垂耳兔幼崽的時候,岑Sir會是什麼表情呢?
還會像現在這樣淡定嗎?
工作人員問:“請問哪位是這兩個孩子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