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叫小魚。可是,泥妹有鰓,也妹有鰭。泥是什麼?」
“我是兔兔。”幼崽想了想,補充上精準信息,“是垂耳兔。”
「垂耳圖。」幼苗搖頭晃腦,重複著,「泥是圖圖。是一隻小圖圖。」
它猛然中斷了思考,像是人類抬頭那樣轉了轉嫩芽:「等會,泥說泥是什麼?」
崽崽很有耐心:“是垂耳兔!”
「垂耳圖!」這回,絨絨草的聲音變得愕然,「什麼,泥竟然是一隻垂耳圖——是那個生活在絨絨球星上的圖圖嘛?」
崽崽很意外:“你怎麼知道我家……嗯,我以前的家,在哪裡的呀?”
幼苗已經快熱淚盈眶了:「窩的老天鵝。泥就是傳說中的垂耳圖!窩有救了,窩有救了!」
崽崽困惑。
他可是第一次見這棵小苗兒,難道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有那個叫……叫……治癒力了嗎?
不應當呀。
他好奇地問:“草草,你認識我嘛?”
「當然不認識!」
“?”
「可是窩聽說過泥……不對不對,準確來嗦,是聽過泥們的種族。窩麻麻,和窩麻麻的麻麻,和窩麻麻的麻麻的麻麻,都聽過!只要遇到垂耳圖,窩們的遺傳病就有救了!」
這番話讓小幼崽震驚了。
且不提一棵小草的媽媽的媽媽的媽媽有多大年紀……
遺傳病,是什麼?
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會比mama的病還嚴重嗎?
可是,為什麼說只要遇到兔兔們,就能好呢?
小於正疑惑不解,幼苗使勁兒伸著小芽芽拍了拍玻璃瓶的內壁:「圖圖!圖圖!」
小於把瓶子舉起來,試圖和幼苗“對視”:“怎麼呀?”
「圖圖,可以拜託泥摸摸窩嘛?」
小於愣了下:“怎麼……摸摸?”
「打開這個該死的蓋子!窩快要喘不過氣了!」幼苗的聲音帶上哭腔,「窩從小時候就被關在這裡了!」
小……時候?
同樣年紀還很小的崽崽困惑地想,現在的小苗也就手指那麼高,那它小時候,該有多小呀?
幼苗還在哭唧唧,求他把自己放出來。
小於很猶豫。
當初醫生叔叔把三棵苗苗交給他的時候,特意叮囑過,可以多多陪伴、多多聊天,但是不能隨便打開玻璃瓶。
裡面密閉的營養液環境是維持絨絨草們生命的唯一途徑,一旦貿然打開,外面的空氣很有可能會直接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