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家裡人,連家養的一盆植物都是很心疼小幼崽的。
幼崽坐在地板上,受傷那邊膝蓋不能彎曲,坐得筆直:‘知道啦,對不起,小於以後會注意的。’
「你不應該跟我道歉哦,崽崽,呵護自己的身體是很重要的。」
‘嗯嗯!’
星蘿抽出枝葉,輕快地在小孩兒傷口周圍跳躍。
非但沒有痛感,絲絲縷縷的清涼滲入火辣辣的皮膚,很快便減輕了疼痛。
星蘿已經為他治癒過好幾次外傷了,每一次小於都還是覺得很神奇,認真地誇獎:“星星,好棒!”
被讚賞的藤蔓很驕傲地扭了扭。
蹭破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弗拉夏拿出濕巾,小心地擦去星蘿的汁液。
他半跪在小孩面前,有點兒不好意思抬頭。
方才大哭一場後,眼睛紅腫。
比小兔子還小兔子。
小少年吸了吸鼻子:“我這樣是不是很好笑?”
幼崽歪頭:“不會呀,fufu哥哥為什麼這樣覺得?”
弗拉夏:“因為,我馬上就要是大人了。大人是不能哭的。”
小於:“難過的話,就可以哭。幾歲都可以!”
弗拉夏:“……是這樣嗎?”
小於:“當然啦。”
幼崽張開雙臂,做出一個要抱抱的動作:“Fufu哥哥要是還傷心,那就來崽崽懷裡哭!”
弗拉夏被他大無畏的小表情逗笑了,還真作勢向前,把中號的自己塞到迷你號的崽崽懷裡:“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的腦袋在小孩兒懷裡鑽了鑽,髮絲搔得小於痒痒的,咯咯直笑。
幼崽純淨天真的笑聲就是這世間上最好的特效藥,可以療愈一切心傷。
無論是岑尋枝的,還是弗拉夏的。
弗拉夏坐回去,斂起笑意,望著小於:“我曾經,差一點點就有一個像你這樣可愛的弟弟。”
小兔兔眨了眨眼,知道這是一個故事的開頭。
少年深吸一口氣,頭一回在他人面前剖白自己的心傷。
“那個人……應該是我生理學上的另一個基因提供者。
“很小的時候我也有過幸福的家庭,那個人的工作不忙,也很愛我媽咪。我們一到周末還會出去玩兒。
“後來就不一樣了。他有了升職的機會,有了更多向上爬的機會。他越來越忙,對媽咪和我不聞不問,經常連家都不回。
“媽咪說,事業和家庭就是很難平衡的,每個人都會做出自己的選擇。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只是在看見別人一家三口的時候很羨慕,很懷念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