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裴清抬頭就見謝雲煜面帶笑意的看著他。
“騎馬太久,腰酸了?”謝雲煜又幫他捏了幾下,一眼就看出裴清這麼做的原因。
裴清點點頭,很利索的撒開手,然後蹭謝雲煜的手用。
這麼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讓謝雲煜失笑,清兒這是真不客氣啊,不過他又實在是喜歡裴清這種對他不客氣的態度。
如果裴清真的對他太客氣了,他反而不習慣。
“去榻上趴著,我給你按按。”謝雲煜也騎過馬,清楚就裴清這個狀態,如果不按散來的話,第二天走路都能酸痛一陣。
裴清立刻喜滋滋地趴到榻上,順便把厚實的外袍給脫了。
謝雲煜搖頭,叫裴清先披上外袍,然後讓小廝多拿了幾個炭爐來,畢竟這外袍脫了,不燒暖和點容易著涼。
“別著急,先等燒暖和了些再脫。”謝雲煜無奈。
炭爐很快就燒得屋內暖烘烘的,裴清見謝雲煜點頭,麻利的把披著的外袍脫下,重新趴了回去。
謝雲煜從炭爐上方收回手,剛才還有些冰涼的手很快就烤得異常溫暖,哪怕是貼上肌膚也不會讓人覺得冷。
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謝雲煜開始給裴清按摩。
裴清本來還以為謝雲煜會動作生疏,畢竟看謝雲煜的樣子就不像是會按摩的人,沒想到謝雲煜按得還挺好,特別的到位。
裴清沒忍住問了出來,謝雲煜輕笑一聲,解釋了一句:“我以前騎馬也身上酸脹過,自然知道揉哪裡更舒服。”
謝雲煜還有個原因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在大理寺看過行刑,知道哪裡更能刺激肌肉。
過度的刺激就是行刑,而適當的刺激就是緩解酸脹。
裴清被按得昏昏欲睡,將睡未睡之間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事要和謝雲煜說,可是太困了,腦子昏昏沉沉的,怎麼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的事應該不是很重要吧。
裴清自我安慰了一句,然後就倒頭睡了過去。
裴清睡著了,但是謝雲煜並沒有停,將裴清全身上下都給按了一遍,緊繃的肌肉也按得放鬆開來,才把裴清抱進屋內,放入提前暖好的被窩中。
本來謝雲煜也有事要和裴清說的,只是裴清現在睡著了,謝雲煜想想還是決定明早再和裴清說。
“兄長/清兒,我有事……”
用過朝食,裴清和謝雲煜同時開口,聲音重疊,意識到對方有話要說。
“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