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清的身份比他還高,而且還入了皇帝的眼,就算家族幫忙也不好弄,更別說家族不會幫忙。
徐成很有自知之明,他只是個旁支中的旁支,給嫡系送錢,對方都是傲慢地收下,一般的小事可以討好著說,或許還能辦成,這種事他一說出來,恐怕嫡系都會把他送到裴清面前,展示徐家嫡系的大公無私。
徐成忍不住想起被弄死的那人,有些後悔讓對方死得那麼痛快的,現在回想起來,對方死前臉上似乎還帶著點笑,說不定就是瞞了什麼。
“你們想想看,那人是瞞了什麼?”徐成問道。
然而在場的人沒一個吭聲的,他們接觸發豆芽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都說不出發豆芽要怎麼做,怎麼能猜出對方可能瞞了什麼技巧。
“是不是要少澆水?”
“豆子多泡一會?”
……
徐成聽得不耐煩,就聽徐大郎開口道:“爹,我聽說那豆芽是在城外的田莊上發的,還是由一群殘廢看管的,若是想知道,我們抓一個人回來問問,不就好了。”
許大郎這話讓徐成眼前一亮,這主意好啊,那田莊上的人能是什麼身份,抓一個,用刑問出發豆芽的方子就行了,到時候殺了埋了,也沒人知道是他們做的。
在野外,處理一個人的辦法太多了。
徐成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抓不到人,在他看來,在一群殘廢住的田莊裡抓個把人還有什麼難的,這不是有手就能辦到的事嗎?
徐成很快就召集好人手,連探查下田莊的具體情況都等不及,就直接沖向了田莊。
畢竟現在時間就是金錢,裴家豆芽第一天賣的時候,因為都是權貴去買,所以普通的商戶人家還是買他們這邊的豆芽,多少還是能賺一點的。
可是到了第二天,哪怕是普通的商戶也知道新豆芽的消息了,尤其是一些酒樓。
因為第一天的時候客人點明豆芽要吃裴家豆芽,別家發的豆芽完全不吃,甚至因為沒有這個豆芽,導致客人來了後轉身又走了,這些酒樓能不趕緊打探消息嗎?
這些人都去裴家田莊買豆芽了,徐家的豆芽就更加賣不出去了。
本來第一天賺得就少了,第二天賺得就更少了,這冬日的生意是做一天少一天的,再這麼耽誤下去,什麼銀子都掙不上了。
徐成帶上了徐大郎和打手,一行人腳步匆匆地朝著城外而去。
看著遠處的裴家田莊,徐成忍不住搖頭,徐大郎不懂他爹怎麼這樣,出聲詢問。
“這莊子大概是從來沒吃過虧,一點防護也沒有,這次我們就讓他吃個大虧。”徐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