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裴清的姿態,一些人原本有些急躁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了,他們也知道,工部尚書會去找裴清,那估計也逼不得已了。只是這事他們再急,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急出來的。
況且這些急躁對於研究也沒有好處,意識到這點後,其他人也都深吸口氣,學著裴清的樣子緩和急躁的心情,慢悠悠地剝棉花,發現如果不是急切地想要研究剝棉花的工具,這剝棉花還挺能靜心的。
等到工部尚書處理完一些政務,想到裴清找過來後,就發現裴清手腳極其麻利地,居然將一筐棉花剝了大半了。
工部尚書嘴角抽搐,他給那一筐棉花,指望的是裴清想出辦法來,卻不承想裴清還真的對剝棉花這麼投入。
工部尚書仔細看了一下,發現裴清剝得還挺好的,看來剝的是很認真,不然沒有這個效果。
不過在屋內看了一圈,工部尚書詫異地發現其他人居然都安靜了下來,剛才屋內這群人的情況他可是看在眼裡的,那叫一個焦躁不安。
說實話,就這個心態,工部尚書覺得之前那樣工具能研究出來都算是他們運氣不錯,或者說這還好只是在研究剝棉花,如果是研究別的有危險的器具,怕是都有人受傷了。
而現在其他人的狀態就很不錯了,固然還有些焦躁在,但是比之前可是好了不少了。
工部尚書也是長舒口氣,雖說沒有什麼研究成果,可他也知道能被安排到這裡的人,那基本是之前也研究出了些成果的人,若是就因為剝棉花而心態受損,那就太可惜了。
之前他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都沒敢說,就怕一說得不對就影響了他們的心智身體上的傷好治,心上的傷可就難了,沒想到現在事情就解決了。
而這兩種的狀態不同,唯一的變數就在於裴清到來了。
工部尚書覺得就算這次請裴清過來什麼都沒研究出來,他也得好好地感謝裴清一番。
不過工部尚書也有些好奇,想知道裴清到底是怎麼讓這些人變成這樣的,下意識看向站在門外待命的小吏,之前他吩咐讓小吏好好地注意屋內的情況,那裴清做過什麼他應該也知道。
見屋內的人還沒有注意到他,工部尚書示意小吏和自己離開,然後問了一遍。
小吏說實話也有些不能理解,他明明看著裴清什麼也沒做,不對,只是在剝棉花,其他人的狀態就莫名其妙地好起來了。
要不是親眼看著裴清什麼都沒做,小吏甚至懷疑裴清是不是有什麼法術在身,不然怎麼會如此神奇,以至於在回答工部尚書問話的時候,話里話外就透露出來了點。
倒是工部尚書聽著小吏的回答,忽然想起裴清之前說的織毛衣能放鬆心神的事,感覺這剝棉籽似乎和織毛衣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