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分清楚自己感情之前,裴清覺得不能和謝雲煜太親密,萬一他是誤會了,但是他的行為舉動說不定會讓謝雲煜誤會,那就不太好了。
可萬一他確實是喜歡謝雲煜,那在沒有摸透自己想法之前就和謝雲煜那麼親密,而謝雲煜還什麼都不知道,裴清感覺這種行為不太合適。
只是就這麼幾天的刻意避嫌之下,裴清還沒有看懂自己的心思,可似乎就對謝雲煜造成了一點傷害。
謝雲煜大概是看出他想要避開的想法,已經不用他為難,就主動避開了。
這就讓裴清有點失落,而察覺到這點失落後,裴清更懷疑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
這種事裴清誰都不敢說,也不好說,只能一個人憋在心裡。
裴清不好受,謝雲煜也同樣如此,和裴清不一樣,謝雲煜反而是誤以為裴清意外親上他之後,心底嫌棄了,所以才不想見到他。
儘管之前的一點猜測讓他覺得或許事情不是這樣的,可裴清的躲避實在是讓他很難不往壞處猜,為了不讓裴清再為難下去,謝雲煜才選擇了主動避開。
用完晚飯,裴清回到書房裡,先畫了一下他這幾天用來寧心安神的裴府宅邸圖,裴清是準備將裝修好的模擬圖畫下來,這樣寄給裴夫人和裴穆裴峻看,好讓他們知道回京都後宅邸都是什麼樣子的,多出幾分期待來。
因為準備寄畫,之前的信就耽誤了沒有寄出去,看到旁邊的信,裴清忽然有點想再寫一封信。
他現在的問題問身邊人是不太好問的,畢竟真追問起來,他也不好立刻回答,而避而不答的話,問題就很明顯了,但是寄信的話,一來一回這麼遠,也能做好充分的回答準備。
況且因著對謝雲煜的想法,裴清仔細地思考了一番,發現他從來沒有對女孩子動過心,那有可能,他就是喜歡男的,這事放到現代都有很多家長不太能接受,至於古代可能就更加不能接受了。
尤其是裴家只有兩個孩子,他要是喜歡男的,那就等於裴家只有裴峻才會娶妻生子,這對於一個看重傳宗接代的人家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所以裴清準備先提前透露一下,試探一下裴家人的想法,看看情況如何,他也好做準備。
不過試探的話,肯定是不能用自己的名義了,那就不叫試探,叫直白地說了,很容易刺激人,於是裴清打算借用一下他有一個朋友的名義來說說看。
雖然這個藉口放在現代,幾乎是一說出口就可能被人問你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就算沒有問,也都會這樣的懷疑,但是放在古代就稍微好一點,最妙的是裴清卻是認識的人多,而裴夫人又遠在葉茲,不太可能了解這麼清楚,或許就真的以為他有這麼一個朋友了。
裴清想得很好,很快就將信寫好了,然後放到一邊,繼續畫圖,準備等明天把圖畫完,後天就送去葉茲。
畫到很晚,裴清感覺再畫下去眼睛就要吃不消了,才趕緊停下來,聽到屋外細碎的說話聲,裴清從窗戶里朝外看去,發現是謝雲煜回來了,頓時緊張起來,趕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