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體力不支的雄蟲還踢了一腳蜷縮在地上的艾倫斯,說自己渴了,於是遍體鱗傷的雌蟲只得從地上爬起來,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原主就是喝完這杯威士忌之後,出臥室下樓梯的時候,突然開始眩暈,眼前出現幻覺,於是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雌君艾倫斯望著戴維,輕聲道:“您沒事吧,我很擔心您。”
思緒回籠的戴維挑了挑眉,是擔心他沒死透吧。
原身是在喝掉艾倫斯遞過來的威士忌之後,身體才出現了異常,因此他合理懷疑是艾倫斯在那杯酒水裡下了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具身體死而復生,應該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想到這裡,戴維揚起唇角露出一個弧度完美的笑容:“我沒事,親愛的。”
當戴維將“親愛的”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他清楚地捕捉到艾倫斯臉上閃過一絲驚恐,於是他笑得更深了。
原身記憶里,這位雄蟲稱呼自己的配偶經常使用諸如“賤人”之類侮辱性的字眼,而這個可憐的雌君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被這樣對待,因此在他的耳朵里,這一聲“親愛的”感覺比“賤人”還要驚悚。
戴維將目光轉移到旁邊的亞雌執事身上:“克萊爾,過來扶我一把好嗎?我身上沒什麼力氣,站不起來。”
不等克萊爾上前,艾倫斯已經率先伸出手:“我扶您。”
說完就挽著戴維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艾倫斯扭臉對克萊爾說:“去把醫療機器人叫來,給雄主檢查一下身體。”
雄主……一個陌生詞彙跳入戴維的耳中,這似乎是這個世界裡雌蟲對自己丈夫的稱呼。
但是這個稱謂讓戴維本能地有些不太舒服,他無功無績一個普通人,平白受了這種尊稱,內心難免不安,害怕折壽。
戴維心情有些微妙,他輕輕將艾倫斯的手撥開:“我現在身體沒有什麼異常,倒是你,親愛的,你比我更需要醫療機器人的幫助。先去給自己包紮一下吧,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艾倫斯和克萊爾目送著戴維轉身慢慢地離開,彼此對視一眼,臉上都是一副仿佛剛觀看完恐怖片的表情。
戴維他,腦子摔故障了?
戴維身上還有些痛,但不礙事,他扶著牆,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緩慢地往自己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