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斯知道他又在犯病,但是卻不得不配合他:“別這麼說,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們一起改。”
虛情假意的配偶倆對著講這種肉麻的場面話,威廉幾乎都快聽不下去了,結果一看懷裡的安東尼,眉眼彎彎甚是欣慰地看著他們兩個,就差把“這才對嘛,哎呀好般配呀”寫在臉上了。
他這愛磕CP的雌君呦,是全場最大號的傻白甜。
晚宴結束後,戴維與艾倫斯身披夜色踏著一地星光散著步返回居所。
他們走得很近,但是並不牽手,他們之間如果不是戴維主動,艾倫斯是想不起來做這種事的。更何況,艾倫斯現在的手忙著呢,他在借著夜晚的掩護,偷偷地解安東尼給他系在手腕上的手串。
艾倫斯低估了安東尼的決心與技術,嘗試了半天發現安東尼給他系的分明就是一串死結。艾倫斯一隻手根本解不開,最後乾脆上牙咬。
戴維對旁邊艾倫斯的小動作毫無察覺:“親愛的,我肚子好撐,你呢?”
艾倫斯停止啃咬手繩的動作:“還好。我記得您好像也沒吃什麼東西,怎麼就撐著了?”
戴維扭過臉來看他:“我怎麼沒吃?我今天晚上被塞了一肚子的狗糧。”
艾倫斯不說話了,戴維自顧自地講述:“我本來還以為能夠看到什麼禁忌之戀嫂子文學,結果,居然是把狗騙過去殺。太可惡了,謠言猛如虎,信不得信不得。不過,這也算是好事,至少安東尼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親愛的,你說他們知道網上的這些傳言嗎?要不要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去處理一下?放任不管,感覺對他們的形象會有一些影響。”
戴維這一串話,艾倫斯差不多隻聽懂了後半部分,前面的什麼“掃字文學”什麼“殺狗”什麼“狗糧”,艾倫斯一個也聽不懂。
戴維穿進書中,無師自通地掌握了這裡的語言,但是他自身原有的語言習慣並沒有改變。兩種語言並不是完全相通,許多的流行語和詞彙根本就找不到對應。
例如“嫂子”這個詞,在戴維原來的那個世界中,指的就是哥哥的配偶,通常語境中指女性。但是在現在的蟲族世界裡,無論是雄蟲、雌蟲還是亞雌,外表都是男性,所以壓根就沒有這個詞。
艾倫斯將戴維說出來的一切他聽不懂的話、解析不出具體含義的語句、莫名其妙的內容統統都劃分到了瘋言瘋語的類別。
所以,當戴維這樣問他的時候,他只覺得戴維又在發癲了。
朦朧夜色下,艾倫斯望著身旁的戴維,眼前仿佛依稀浮現出了一隻幼小蟲崽的形象。
那隻蟲崽外形上簡直就是縮小版的戴維,只是額頭上長著一對可愛的蝴蝶觸鬚。他眨巴著祖母綠色的卡姿蘭大眼,伸出白白嫩嫩的手臂撒嬌:“粑粑,抱抱~”
艾倫斯就上前去把這個蟲崽抱進懷裡,然後就注意到他的腮幫子鼓鼓的,小嘴一直在蠕動,油汪汪地不知道在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