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眨眨眼,迷惑不解:“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艾倫斯念在他智力有缺陷的份上,忍住想要扇他耳光的衝動,咬牙切齒:“問題很大,以後如果不想被別的蟲打死,您最好放棄畫畫。”
艾倫斯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剩下唐一個蟲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旅館老闆兒子到戴維和艾倫斯的房間裡檢查了一遍,又去別的房間裡看了看,其他房間裡也有租客反應,浴室洗澡水不熱的問題。
旅館老闆兒子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是旅館的熱水房水管壞掉了,正在維修,今天一整天他們旅館都沒有熱水。
旅館老闆兒子只好給樓里的客人們賠不是,並承諾會減免一部分的住宿費。
戴維站在房間門口,正嘆氣,暗自想著今天要洗澡得去外面的公共浴室了,一抬頭就看見艾倫斯雙手插兜氣鼓鼓地就從外面回來了。
戴維看著他從自己面前不說話地走進了屋,跟在後面好奇地問:“怎麼了,我的寶貝?”
艾倫斯回頭沖門外罵了一句:“下流胚子!”
戴維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說的是……我?”
艾倫斯從兜里掏出被自己揉成一團的畫稿扔給了戴維:“我說的是那個畫畫的!”
戴維趕緊把艾倫斯丟過來的紙團攤開,放在床上仔細地把紙張捋平整,看了一眼上面的東西,之後,他就更懵逼了。
那張皺皺巴巴的紙上,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儘管已經被揉皺了,但是戴維依然能夠從中窺見作畫者的高超技法。只是一張很簡單的素描,沒有任何色彩,作畫者卻運用了絕妙的光影手法,生動地描摹出了斑斕蝶的美麗翅膀。
戴維把那張畫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甚至舉起來放在頭頂的燈光下看了看,最後也只得出了一個結論:畫的真好!
戴維忍不住地問:“艾倫斯,你口中的下流……從何說起啊?”
艾倫斯快氣死了:“他未經許可,畫的是我的本體!”
戴維還是不解,低頭看了看,確實畫的是蝴蝶。
艾倫斯在屋裡踱著步氣憤地表示:“在蟲族裡面,本體是極其私密的東西。蝴蝶雌蟲的翅膀,是只有在交尾熱期的時候才會出現,並且只能給配偶看的部位!……”
艾倫斯這樣一解釋,戴維好像就懂了。
所以,這件事的性質相當於,唐未經許可,就擅自畫出了另一隻蟲未著寸縷衣不蔽體的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