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吃的久一點,甲蟲並沒有完全把糖果咬碎咀嚼掉,而是讓它徘徊在唇舌之間,一圈一圈地慢慢融化。
就這樣,一整顆堅硬的糖果最後化成了一汪糖水,甜津津的,蕩漾著被慢慢啜飲掉。
甲蟲吃糖的時候格外貪心,他不光把眼前這一點甜蜜糖塊給吃掉了,還把裝滿海鹽味信息素的果醬罐子都搜羅了個乾淨。
戴維現在的狀況其實仍然不能,但是他早就發現蟲類的身體,不僅僅可以通過機械式的活.塞.運動來快活,與高匹配度的蟲交換信息素,一樣可以體會到煙花在身體中爆炸的歡愉。
食肉目的巴塔利甲蟲在床笫間都比較貪婪,由於戴維只能依靠信息素來獲取快樂,所以他需要的信息素比其他的雄蟲更多。
因為不想被伴侶嫌棄自私,他通常都是先讓斑斕蝶感受愉悅,蝴蝶抵達臨界值的時候會釋放出大量信息素,他就趁著蝴蝶癱.軟無.力予.取.予.求的時候,對蝴蝶的信息素進行掠奪。
於是他們兩個在事.後完全就是兩種狀態:被榨乾信息素的蝴蝶疲乏至極昏昏欲睡,被海鹽味信息素滋潤的甲蟲神采奕奕精神百倍,賢者時間中的那股勁頭能支撐著他下床去改幾百行bug都不嫌累。
艾倫斯又一次消耗掉了許多的信息素,別說走了,睏乏的眼皮都要抬不動了。
他收拾好的袋子被丟在了一邊,裡面的戴維衣服都散落出來,掉在地板上又和後面被扔下來的艾倫斯的衣服糾纏在一起——就和它們的主人一樣。
戴維支起半邊身體側躺著看著眼前的艾倫斯,每當看見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就會把他晃醒。
艾倫斯想睡不能睡,強撐著睜開眼瞪他,戴維用一根手指的指腹捋過他額頭上纖細的蝴蝶觸鬚,觸鬚受到刺激就不自覺地抖了抖。
“寶貝兒先別睡,我有話問你。”戴維放過觸鬚,改去捏艾倫斯的臉,“平白無故的,跟我鬧什麼脾氣?”
艾倫斯閉上了眼不看他,戴維湊過去輕輕咬了一口艾倫斯的鼻子:“不准睡。”
艾倫斯天生就是那種有事不說自己悶在心裡的性子,戴維再聰明也沒有讀心術,不可能什麼都看透,於是戴維就逼著他溝通,多逼幾回習慣了,說不定就好了。
艾倫斯身體往下一縮,拉起被子蒙在頭上,藏在被窩裡悶悶地回答:“我給你挑的衣服,穿在別的雄蟲身上了,你把我當什麼?你好在意那個畫畫的,又送吃的又送衣服,他冒犯我,你一點都不管……”
戴維連帶著被子一併將艾倫斯抱住,軟聲解釋:“我怎麼會不管呢,我已經在安排了,明天,至多明天就可以解決掉,你信我。”
“那個畫畫的傻子身份我調查過,他是貴族子弟,因為打仗,他的未婚夫和雙親都死了才變成這樣的,而且當時他慘兮兮的你也看見了,我覺著他可憐才給他送飯吃。你也打過仗,應該能理解戰爭有多殘酷,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