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斯有些慌張地把頭埋了下去,戴維摟住他防止他逃跑:“親愛的,你站那麼遠幹什麼?是打算一會看到我輸了錢就自己跑掉嗎?”
戴維調笑著面對荷官達希:“哪有這樣的雌君啊,你說是不是?”
達希微笑著沒有說話。
第一場牌局開始,還是老套路,戴維與蓋文的丈夫合作,從牌桌上套取其他玩家的籌碼。
戴維用一隻手摟住艾倫斯的腰,另一隻手在牌桌上下注打牌。
蓋文的丈夫和荷官達希雙方都在明里暗中地給他餵牌,但不知道怎麼的,戴維自從來到了這地下賭.場裡,就始終心不在焉。
牌桌上最怕腦袋稀里糊塗,戴維對牌面計算錯誤,盲目下注。來到地下賭廳里玩了三場,三局全輸,一堆籌碼很快就輸的沒剩幾個了。
蓋文的丈夫倒是贏了個盆滿缽滿,他興奮地把籌碼都摟到自己面前,惺惺作態地對戴維說:“老弟,換了個地方,你這是怎麼了?你的手氣落在十三層了嗎?”
旁邊走過一名舉著托盤的侍應生,戴維從他那裡端過來一杯白蘭地喝掉:“新換了個地方,不太適應,你先玩著,兄弟我失陪一下。”
戴維從牌桌前抽身,他沒有叫艾倫斯跟他一起,但是艾倫斯會主動跟上去。
戴維直奔賭.場的洗手間,慢條斯理地在洗手池那裡將手清洗乾淨,走到烘乾機前將濕漉漉的雙手伸進去,不急不緩地讓徐徐暖風把手吹乾。
來賭場玩的,有贏就有輸,輸家多半會覺得是手氣不好。
手氣不好最簡單粗暴的改善方式就是洗手,因此賭.場的洗手間建造的非常豪華,又大又寬敞,不光洗手池鍍金雕花,還用各種名貴香薰去除晦氣,甚至配了專門的洗手間服務員站在一旁隨時提供服務。
戴維在烘乾雙手,艾倫斯從一名服務員那裡接過一塊柔軟乾爽的毛巾,預備給戴維使用。
結果戴維一轉身,沒有接毛巾,而是伸出手去,有些強硬地將艾倫斯給摟了過來。
旁邊站著的幾名服務員非常識趣地全都背過了身去。
艾倫斯吃了一驚,身體和戴維撞在了一起,他抬起頭望著戴維,戴維伸出一隻手捏住了艾倫斯的下巴。
通常而言這種情況就是戴維要和他接吻了,艾倫斯沒有抗拒,雙手攀上了戴維的後背,準備迎接這個吻。
他們的身高差非常適合接吻,平時只要戴維略一低頭,艾倫斯稍微抬一抬下巴,兩個人的嘴唇就剛好能貼到一起。
但是戴維這次只是靜靜地俯視著他,拇指的指腹在艾倫斯的唇瓣上輕碾摩挲,看著它逐漸變得豐潤而嫣紅。
“你跟那個發牌的是什麼關係?”戴維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戴維一直沒有吻他,這本就令艾倫斯感到意外,現在又問出了這種毫無頭緒的問題,艾倫斯感到愈發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