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出離瑰艷,西瑞爾都看痴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莫里接納了他的吻!這令西瑞爾幾乎要激動地渾身發抖。
而莫里卻毫不在意,剛才西瑞爾的舉動和一個懂事的煙濾嘴沒有任何差別。
他會惱怒於小狗以下犯上,但是卻會接納煙濾嘴的主動服務。
“扶我去洗澡。”莫里吩咐,西瑞爾歡歡喜喜地應著,他恨不得直接把莫里抱起來扔進浴缸里,洗掉他滿身其他雄蟲的信息素味。
但是他剛得了好臉色,不能這麼僭越,所以就規規矩矩地,攙扶起莫里,小心地把人扶進浴室。
西瑞爾給莫里放好洗澡水,準備好乾淨的浴袍,就安安靜靜地到門外去候著了。
他像雌君服侍自己的雄主一樣地侍候著莫里,他們之間的關係仿佛從一開始便是顛倒的。
西瑞爾毫不在意,他依靠著浴室門,甚至快樂地哼起了歌。
他不在乎什麼雄蟲與雌蟲,他更信奉強弱規則。
現在是他弱,莫里強,所以他是莫里的小狗;等到有一天,他變得比莫里強,他就翻過身來,做莫里的主人,把莫里圈養成金絲雀。
莫里這樣的美人,就該藏起來,除了他誰也見不著才好。
……
莫里當夜洗浴完睡下時,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到了凌晨時分,噩夢侵襲。莫里只覺渾身疼痛,頭腦昏沉,冷汗涔涔,一時分不清睡夢現實。
莫里身側的西瑞爾驚醒後,開燈查看,莫裡面頰潮紅滾燙,拿測溫計一量,竟是起了高熱。
一半是因為莫里病的突然,正是凌晨,其他人都已經睡下;另一半是出於西瑞爾的私心,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有條不紊地找來退熱貼和藥品,用濕毛巾幫莫里擦洗輔助退燒。
折騰到快天亮的時候,莫里的燒退了,西瑞爾這才去告知了羅克,羅克慌忙請了醫生過來問診。
倒不是多麼可怕的病,醫生診斷說只是感冒發燒,修養個幾天就好。
但是莫里的症狀比普通的感冒嚴重得多,一連數日,床都下不了,只能臥床輸液。
在此期間,西瑞爾並不知曉莫里去了實驗基地的事情,只以為是自己給莫里放的洗澡水水溫低了才讓莫里著涼,因此照顧得格外盡心盡力。
這幾天,是西瑞爾近段時間過得最快樂的時光。
莫里纏綿病榻,尖銳脾性被病情消磨掉了大半,又因為肢體無力,所以處處都依賴著身邊人。
而在西瑞爾的安排下,他的身邊只有西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