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懷上了莫里之後被拋棄。
莫里的雌父年輕時因為美麗,哪怕身邊帶著孩子,也仍然會被追求。
但是無一例外地,那些雄蟲在得到了他的美麗之後,就迅速地厭倦了。
那位美人曾經在給年幼的莫里洗澡時,看著澡盆里漂亮的孩子,無限惆悵地告訴莫里:
為你的美麗吸引而來的人,也終將會因為審美疲勞而離開。
莫里這麼多年,保持著令無數雄蟲為之神魂顛倒的秘訣,就是在與他們的虛與委蛇之間,從來不與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發生切實的關係。
他深諳雄蟲這種生物骨子裡的劣根性,只要莫里不曾雌伏在他們當中任何一個的身.下,莫里便能保持住一份神秘感與誘惑性,獲取一星半點的尊重。
假若他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他的底線就會被一再放低,今天公爵睡得,明天侯爵睡得,遲早有一天,是個雄蟲就睡得。
到那時,他就會徹底淪為權貴的玩物,一個越來越便宜的應召男伎。
與其說,凱森是在徵求莫里的同意,倒不如說是在向莫里下達通知。
凱森微笑著對莫里說:“去後面準備一下,我讓我的人把你帶過去。先在房間裡等著我,我應付完這邊之後,很快就過去。”
凱森鬆開了莫里,果然有侍從走上來,對著莫里鞠躬後,邀請莫里隨自己過去。
莫里身體僵硬地跟著侍從走了,剛離開了音樂廳,就正好碰上站在音樂廳外面的西瑞爾。
“主人,您要去哪?”西瑞爾無從知曉莫里與凱森之間的對話,但他隱隱地感覺到不好。
莫里的喉結滾了滾才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別跟過來。”
別跟過去,對西瑞爾來說絕無可能。
在莫里說完那話之後,西瑞爾緊跟在莫里身後邊,朝著後面的客房走去。
他們來到了一處走廊里,莫里身邊不光有侍從,還有四五名保鏢。
莫里被這些人護送著,要送到凱森的床上去。
莫里走著走著,忽然就停下了腳步,毫無徵兆地笑了一聲,他仰起臉頭來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後憤怒地擼下了手上的戒指狠狠地砸了下去。
“老子不幹了!貝斯特家就是狗屎!去死吧!”
莫里當年服兵役的時候,那股子血氣方剛的勁頭好像又回來了,三兩下就把身旁的保鏢全部撂倒,沖向西瑞爾拉起他的手:“走!”
西瑞爾短暫地怔愣過後,陷入了巨大的狂喜。
在被打倒的保鏢用傳呼設備呼叫增援的時間裡,莫裡帶著西瑞爾在遊輪上橫衝直撞地奔逃。
西瑞爾一邊跑一邊問莫里:“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