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斯:“你可以對我說,你是喝醉了,你不是故意的。你給我一個理由,這次,我就原諒你。”
戴維終止了與艾倫斯的親昵,他扶著艾倫斯的肩膀認真起來:“艾倫斯,沒有這種理由。”
“傷害就是傷害,不要給傷害你的人找理由。”
“這次是這種理由,下次就會有別的藉口。就算你愛我,也絕對不能放任我肆無忌憚地傷害你。”
艾倫斯眼淚汪汪地彆扭著:“你總得給我個台階下吧,誰要聽你這種大道理。”
“我們才剛結婚幾天,我們的關係難道就要這樣完蛋了嗎,以後我們就做一對怨偶?”
戴維還在堅持:“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明白,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後才是我的愛人。”
艾倫斯盯著戴維看了一會,點點頭:“對,你說得對,我是我自己。”
“那我現在就代表我自己,我要打死你!”
艾倫斯說完就把戴維給撲倒在了病床上,用被子把戴維一蒙,隔著被子就開始揍他。
戴維在被子裡面,象徵性地呼喊反抗:“救命啊~謀殺親夫啦~~”
艾倫斯揍他跟撓痒痒一樣,艾倫斯呼哧呼哧地修理了他一頓,最後累癱在一邊,戴維嘻嘻哈哈地把被子一掀,艾倫斯氣的抓起枕頭砸他。
艾倫斯的身體一活動,思維也跟著活絡開了,他躺在戴維身邊,喘著氣休息了一會,等到胸腔的起伏逐漸小下去,他問戴維:
“是不是因為凱森?”
戴維拉起艾倫斯剛才揍他最使勁的那隻手,吻了吻手背,沒有接話。
艾倫斯將戴維的態度視作了默認,他詫異著詢問:“你為什麼向著他?”
戴維:“我沒有向著他,我只是不想讓你去怨恨一個死人。”
艾倫斯驚得掙扎著坐起來:“他死了?”
戴維肯定:“是的,他死了。就在我們出事的那天晚上,遊輪遭遇了襲擊,他死了。”
“對死人的怨恨是無解的,你恨我,可以打我一頓出氣;可是你恨一個死人,你拿他毫無辦法。”
眼下他與艾倫斯之間的情況,通常的做法應該是,戴維告訴艾倫斯這件事情裡面所包含的來龍去脈,把責任推諉到凱森身上,成功轉移艾倫斯的怨恨,他與艾倫斯和好如初。
但在戴維的邏輯中,這種做法基於的出發點,是戴維愛自己甚於愛艾倫斯。
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讓愛人愧疚,去恨一個無解的死人。
這種事,他做不到。
就算誘因是凱森的藥,但是施暴者是他自己,他怎麼可能清清白白。
他無所謂艾倫斯願不願意跟他和好,他只希望艾倫斯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