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要擦藥,你就喊我,我過來給你弄。”戴維囑咐他。
艾倫斯沉默不語地提上了病服褲子,把衣服上的褶皺都捋平之後才開口:“傷口結痂以後,就會像一條黑乎乎的蟲子,你看了不噁心嗎?”
戴維他有什麼資格噁心啊!
戴維摟住艾倫斯:“我們不都是蟲嗎?”
艾倫斯固執地嘟囔:“我不是……”
戴維:“你就是!你是蟲,我也是蟲,我們都是蟲;你是我的蟲,我是你的蟲。”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傷口就是我的傷口,你的蟲就是我的蟲,哪有人看見自己覺得噁心的?”
艾倫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我是蝴蝶……”
戴維:“蝴蝶沒發育之前,就是一條毛毛蟲~”
艾倫斯氣得又把他修理了一頓。
艾倫斯揍完戴維之後,已經是深夜,他困勁上來,也就沒了力氣再去攆戴維走。
於是戴維就蹬鼻子上臉地,和艾倫斯鑽進了同一個被窩。
戴維之前信息素一下子分泌過量,導致現在幾乎不再分泌信息素了,而且他每天因為要跟克萊爾打交道,所以洗澡也洗的勤快,身上完全沒什麼信息素味道。
這也是艾倫斯現在慢慢地能接受他的重要原因,戴維深知這一點,所以在懷中的艾倫斯睡著之後,戴維卻睡得並不踏實,他神經質地反覆嗅聞自己,害怕自己會泄出一點刺莓果的味道來。
這手忙腳亂又哭又笑的一夜,終歸還是過去了。
這一夜裡,艾倫斯睡得前所未有地平穩,克萊爾的睡眠質量也得到了大幅提升——戴維跑去和艾倫斯擠同一張床,然後他就霸占了戴維的病床。
雖說他平時確實總嫌棄戴維,但是那困頓午夜裡,誰會嫌棄一張柔軟又寬敞的床呢,克萊爾躺在上面開心地打了好幾個滾,然後愉悅地睡去。
直到第二天頂著雞窩頭被戴維從床上薅了起來。
“髒小子!你把你的口水都滴到我的枕頭上了!”戴維萬分嫌棄地把枕頭給扔了。
因為發質太軟,所以只要睡覺不戴睡帽,頭髮就會炸的克萊爾抓了抓腦袋煩躁地從戴維的床上爬起來,打著哈欠地去隔壁準備洗漱。
但是臨走之前,他特地多看了戴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