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苦澀一笑:“這倒也是正常的。”
下了牌桌之後的傑克,觀感確實與之前有所不同。
貪慾會令人面目全非,拋卻掉賭徒身份的傑克,說起話來,倒也是條理清晰。
“我明白,以您這樣的身份,身邊肯定不缺人才,沒有必要冒險,用我這麼個有黑歷史的夥計。”
“但是先生,您要做事,身邊肯定是需要其他人的。您怎麼就能確定,您之後用的其他人,在面對誘惑時,不會犯錯呢?”
“我的黑歷史,那也是我的把柄;我的把柄,在您手裡。”
這對話,好像忽然就變得有意思了。
戴維產生了興趣:“你的把柄?你是指,蓋文和卡爾?你曾經可是為了牌桌賭籌,就把他們都賣給了我的,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傑克笑了:“您死過嗎?”
戴維倒是沒有接話,聽著他繼續說:“有時候,人活得不太明白,就是得死過一回,才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
“我能有機會上船去救您,其實就是衝著蓋文去的。”
“我一無所有,蓋文和卡爾就是我的全部了。”
戴維的身體微微向後一傾,蹺起了一個二郎腿,雙手十指交扣放在膝頭。
還不夠,傑克要打動他,還需要一點其他的東西。
傑克非常及時地,把這樣東西補充上了。
“您這樣的貴人,有時做事,難免身不由己。必要時,我可以去替您做惡人,免得髒了您的手。”
戴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交給傑克:“養好身體之後,來首都星找我,我替你安排一份工作。”
這事成了,傑克歡喜地就要去接名片,臨拿到手之前,戴維手指一收,讓他撲了個空。
“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面,剛開始,肯定就只是個小職員,後面能不能得重用,要看你的表現。”
戴維說完,任由傑克將名片從自己指尖抽走,他站起身來從容離去。
轉眼,就到了他們出院這天。
戴維的病房裡支了一面全身鏡,戴維對著這面鏡子,在床邊脫下了病號服,換上了襯衫馬甲西褲皮鞋。
他換好後往鏡子跟前一站,走進他病房中幫忙的蓋文,很有眼力地從他身後提著那件西裝外套跟了過來。
戴維從鏡中瞧見了蓋文的動作,不好拒絕,只好張開手臂接受了蓋文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