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現在,想把這個醫生閹了。
“我不會考慮的,第三個方案是什麼?”戴維在心裡把自己勸了又勸,才勉強對這位御醫以禮相待。
醫師沒有料到戴維會詢問他第三條方案,他還以為戴維會接受第二條。
醫師鍥而不捨地繼續推銷:“腺體摘除手術,摘取的是胸部的腺體,這部分腺體的自我恢復能力是很強的……”
戴維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我問你第三條方案是什麼!”
醫師愣了愣,神態有些窘迫:“第三條方案就是,給您用藥。”
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戴維的態度緩和了些:“詳細說說。”
“您的腺體目前處於休眠狀態,可以採用腺體藥物注射的方式強行激活。但是這個給藥過程中,腺體注射的痛感是普通靜脈注射的十倍,腺體被強行激活後,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會在您的胸部腺體中放置一枚留置針,這枚針如果不小心被失去理性的雌君碰到,是會非常疼痛的。但是如果不放這枚針,您就要反覆承受被針扎注射的痛苦。”
醫師終於還是把這條方案給說出來了,他是御醫,專為各種皇公貴族看病,他所提出的建議,都是基於以往的經驗。
之所以會把這條最有效的方案留到最後才說,是因為幾乎從沒有哪個貴族雄蟲,可以為他的配偶做到這一步。
“這條也不行,有沒有第四套方案?”托蘭替戴維拒絕了。
他當然不忍心看著別人的孩子受到傷害,但他也不允許自己的孩子承受痛苦。
醫師沉吟片刻:“或許可以有,但需要我回去同助手和幾位前輩同事商討一番,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應該就是閣下雌君的蛹化期,留給我們的考慮時間,恐怕不多了。”
戴維聽懂了這位御醫的話,他是在點他,沒有第四套方案,時間緊迫,要戴維趕快做決定。
戴維:“醫生您辛苦了,我先讓人帶您去休息一下,預備著一會在這裡用午餐。”
醫生起身鞠了一躬,被僕從引領著離開房間,之後,這裡就只剩下了戴維與托蘭父子。
托蘭這時才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亂吃上藥了?”
戴維此刻倒真像個做錯事被教訓的孩子:“二哥誤我,他騙我喝了帶藥的酒。我喝了酒,神志不清,害了艾倫斯……我們回家之前,艾倫斯才剛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