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共識的兩個傢伙,在病房裡發出了爽朗的反派般的笑聲,然後就被查房的護士給警告了。
這位未來的紅衣大主教、這個即將成為許多蟲父親的男人——戴維,被無情地給攆了出去,因為他打擾到了產夫的休息。
戴維回到自己的病房裡,抱起艾倫斯原地轉了一圈,接著一頭扎到了病床上,睡夢中依然沉浸在他最好的兄弟馬上要當皇后的喜悅當中。
戴維與溫迪的快樂,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
按照慣例,新生的蟲崽會被第一時間抱去做深度詳細的類屬檢測,檢測報告通常會在第二天出來。
戴維和艾倫斯第二天去看望溫迪和寶寶的時候,恰好碰見護士來給溫迪送報告。
戴維跟艾倫斯圍在嬰兒床邊逗娃娃笑,溫迪接過報告來,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隨後,掛在他臉上的幸福笑容就消失了。
戴維很快注意到了溫迪的不對勁:“怎麼了?檢測結果說什麼了?”
溫迪搖搖頭,他問護士:“你們沒弄錯吧?”
護士:“絕對不可能,我們的檢測非常嚴謹,從來沒有出錯過。”
溫迪轉身來到嬰兒床前,把孩子抱了起來,小心地撥開孩子的胎髮,手指在寶寶的額頭上摸索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戴維與艾倫斯面面相覷,他們拿起溫迪扔下的報告,翻了翻,艾倫斯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
溫迪這時,也已經親自驗證了檢測報告的結果,他在孩子的額頭上,摸到了左右兩邊對稱的一對小鼓包,有米粒大小。
那是一對蟲崽觸鬚的芽,再過段時間,等寶寶長大一些,就會從芽裡面,長出一對觸角。
在場似乎只有戴維仍然不解:“怎麼了?我看著,挺正常的呀,你們怎麼都是這個表情?”
艾倫斯告訴戴維:“溫迪生的寶寶,是黑麥金斑蝶幼蟲。”
戴維忽然高興了:“生了個蝴蝶,蝴蝶好啊,蝴蝶漂亮!”
艾倫斯看著依舊傻樂的戴維,嘆了口氣,跟他解釋:“蟲族不同類屬的蟲之間互相婚配的時候,生下的後代,會呈現出同性別遺傳性狀。”
“通俗點來說就是,假如生的孩子是雌蟲或者亞雌,孩子就會和雌父是同一類屬;如果是雄蟲,就會和雄父同一類屬。”
“例如我跟你,如果我生的是雌蟲或者亞雌,就會和我一樣是蝴蝶;如果我生的是雄蟲,就會跟你一樣是巴塔利甲殼蟲。”
“溫迪的寶寶,是蝴蝶,所以,寶寶是雌蟲,是非常罕見稀有的巴塔利混血雌蟲。自然情況下,這種概率是千萬分之一,只有配偶雙方的信息素極不匹配或者其中一方傾向於極端劣質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這樣的後代。”
戴維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巴塔利甲殼蟲這一類屬,是沒有雌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