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整個白天都在一起,晚上依然要開通訊,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這樣多話要講。
某個周末,克萊爾放了半天假,塞希里把他領到了一個訓練室,拿出工具箱,給他理了一個同款的髮型。
塞希里摘掉他身上的圍布之後,拿鏡子給他照,克萊爾一照鏡子,立刻就開始懊悔。
魯莽了,他跟塞希里的發質不一樣,所以同款髮型呈現出的效果也不相同。
克萊爾的發質細軟,他剪完頭髮之後,頭髮並不能跟塞希里一樣,呈現出海膽般的質感。
依舊是軟軟塌塌的,塞希里摸著他的腦袋,感覺像是在摸一隻短毛的小狗。
短毛小狗不高興,塞希里勸了好半天,只說是自己的技術不行,根本不是克萊爾頭髮的問題,這才勉強哄好。
但這次理髮,不僅僅是一次對頭髮的修剪。
之前,無論是他們單獨加訓也好,偷偷養機器狗也好,聯絡到半夜也好,全部都是私底下,偷偷進行的,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行為。
克萊爾現在,直接把頭髮剪成了塞希里同款,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公之於眾。
艾倫斯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弟弟要被海膽騎士拐跑了!
艾倫斯無法接受,艾倫斯要去找海膽騎士理論。
戴維把他給攔住了。
針對這件事,戴維的反應是,他大聲地把克萊爾的髮型嘲笑了一遍,然後,默許了克萊爾跟塞希里的來往。
艾倫斯沒想到戴維居然不跟他站同一邊,牴觸情緒相當大。
戴維寬慰他:“克萊爾十九歲,塞希里二十出頭,兩個男孩年紀差不多,在一起久了,有好感交朋友,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就不要操心啦。”
艾倫斯不認同:“塞希里是雄蟲,克萊爾是亞雌,克萊爾會吃虧的!”
戴維不解:“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哪來的吃虧這一說?”
艾倫斯據理力爭:“克萊爾是真性亞雌,沒有生育能力。塞希里是出身貴族的巴塔利雄蟲,他的家族不可能會允許他跟一個亞雌結婚!尤其,這個亞雌,還是另一家的執事。”
戴維從艾倫斯的角度去思考了一番這個問題,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對此,戴維也有自己的看法:
“寶貝你想得太遠了,小朋友之間鬧著玩,怎麼就牽扯到結婚了?”
艾倫斯:“我怎麼能不想得遠?難道我要看著克萊爾被拋棄嗎?”
戴維嘆了口氣:“那怎麼能叫拋棄呢?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也應該叫做,因為不合適而分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