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塞希里乾脆投降了,他從自己的後腰處,摸出了一把槍放在了戴維的汽水罐子旁。
戴維見到槍,挑了下眉,像是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塞希里有些小男孩的窘迫:“我以為,您把我叫來,是興師問罪的。”
戴維哈哈地笑了一陣:“所以,你是打算跟我決鬥?為了克萊爾?”
塞希里紅了臉:“嗯。”
戴維:“艾倫斯才是我的愛侶,我為什麼要為了我愛侶的弟弟,去跟你決鬥?小叔子談戀愛,找他哥哥的男人打架算怎麼回事?”
塞希里感覺自己的臉皮愈發地燙了,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喝了一口汽水。
戴維:“不過,我找你過來,確實是跟克萊爾有關係,坐下吧,我們聊聊天。”
塞希里腦袋裡一片混亂地在戴維身旁坐下了,他在組織語言,他打算跟戴維把克萊爾要過來,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塞希里:“您打算跟我聊什麼?”
戴維:“聊你感興趣的,聊聊有關於克萊爾。”
塞希里以為戴維是準備跟自己聊克萊爾的歸屬問題,所以不自覺地挺直了腰,以顯示出,他也是個有分量的體面雄蟲。
戴維不急不慢地開了話匣:“克萊爾這小子,命很苦的。”
塞希里訝然地抬頭望向戴維,這不是他預想中的開場白。
戴維繼續講:“他生下來,因為是個亞雌,被親生父親拋棄。運氣好,被艾倫斯的家族抱去收養,從記事開始,就寄人籬下。”
“雖說表面上是斑斕蝶家的養子,其實就是個家僕。很小就被送進了軍校預科班,艾倫斯說,他因為歲數在班裡最小,總被壞孩子欺負,他去收拾過好幾次。”
“進軍校的時候歲數小,畢了業上戰場也不大,還沒個槍桿子高,槍林彈雨裡邊僥倖活下來了。”
克萊爾可沒跟自己說過這些,塞希里的思緒慢慢地被戴維給帶著走了。
他喉頭滾了滾,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
“他離了艾倫斯,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所以才跟著艾倫斯來了我家,給我當執事。”
“他是艾倫斯的弟弟,也就是我弟弟,他前面吃過的苦夠多了,所以我一早跟艾倫斯商議好了,我們家養他一輩子。”
“克萊爾是枯葉蝶,就跟路邊的小草一樣。不起眼,但是很能活。你要是喜歡他,當然可以拿他當朵花似的捧著;如果你要是不喜歡了,希望你也不要去踐踏。”
塞希里急迫起來了,他立刻向戴維表示:“不會的!我不會那樣做!”